他曾經站在權利的巔峰,可以呼風喚雨,他可以不擇手段,讓那些人對他俯首稱臣。
但是如今,面對這個受盡磨難的少女,他不能扭動她命運中的任何一顆齒輪,甚至是,連抱一抱她,他都無法做到。
他只能看著她,在俗世的漩渦中越陷越深,身不由已,卻也無法自拔......
江步月又接到一個新任務。
與山鬼接頭的毒販在事情敗露之後,出賣了山鬼,向警方透露了山鬼的資訊,惱怒的蚩蠣派她去將那個毒販和他的妻子一起解決掉。
這樣的任務對於江步月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甚至可以說是簡單得很。
那對夫婦會在今晚乘上去a國的輪渡,橫渡大西洋,想要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再也不回來。
喬裝打扮的江步月混上了那般輪渡,米色的羊絨圍巾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這樣的打扮,在冬日裡很是平常,不會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輪船上的人很多,趁著夜幕,船還沒有開的時候,江步月根據山鬼提供的情報,很快便找到了目標的房間。
江步月穿過長長的走廊,閃進了廁所,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掛在隔間裡,露出一身緊身便捷的黑衣,再以黑巾覆面。
她迅速地進了目標的房間,裡面只有一個女人在背對著房門收拾東西。
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江步月就便站到了女人的身後。
只是她剛抽出腰間的短刀,那個女人便似乎有所察覺,忽地轉過了身來,看到一身黑衣的江步月,瞬間睜大了眼睛。
“你是......”
那個女人只說出了兩個字,便被江步月一把捂住了嘴巴,下一瞬,被割破的喉嚨裡血如泉湧。
甚至有一些濺到了江步月的面頰上,襯得她雪白的面頰,如同帶血的白色玫瑰。
女人應聲倒地。
江步月彎腰牽起她的衣角,擦幹匕首上的血跡,然後從屍體上跨了過去。
那個男人還沒有回來,江步月環伺一週,徑直走到酒櫥邊,拿了一瓶紅酒。
輕而易舉地開啟後,倒在高腳的玻璃杯裡,搖晃著裡頭晶瑩的血紅色液體,等待這間屋子的男主人回來。
夜幕越來越濃,窗外華燈初上,一片燈火闌珊,船也開始漸漸駛離岸邊,然而,江步月並不著急。
不一會問,房間外響起了敲門聲。
江步月微微睨了一眼,然後端起手中的紅酒,仰頭喝盡之後,將空空的玻璃杯放回桌上。
外面的敲門聲停了,響起鑰匙開門的聲音,門很快就開啟了。
站在門口的男人視線首先落在了躺在地上,血流滿地的女人身上。
然後迅速轉向江步月,“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