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不禁伸手輕輕點了點他眉間那抹如畫的硃砂,又摸了摸他眼底投下的一片青影,心裡有些酸酸的心疼。
隨即,她作怪的手就被君無極忽的拉住了,但是那人卻沒有睜開眼睛。
只是微勾著唇角,拉著她的手湊到唇邊,溫柔地吻了一下手心。
宇文青手心癢癢的,連忙把手給縮了回來。
捨不得再打擾君無極睡覺了,宇文青垂下頭,乖乖地窩在君無極的胸口,聽著他平穩而綿長的呼吸,嘴角上揚著閉上了眼睛。
白日裡趕路趕得的確急,這回突然放鬆下來,也感到真的累得慌,所以宇文青很快就睡著了。
等到宇文青的呼吸規律之後,君無極緩緩地睜開眼。
垂眸看向懷裡蜷著像只貓咪的人兒,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靜靜看了一會兒宇文青安靜的睡顏,君無極伸手把落在宇文青頰邊的發絲綰到耳後。
然後小心翼翼地抱著宇文青,換了一個讓她更舒適一些的睡姿,這才安心躺下。
輕微的動靜讓宇文青動彈了幾下,然後拽著君無極的衣襟,又往他身上蜷了蜷,這才安靜下來。
君無極唇角勾了勾,在她額頭落下輕柔一吻。
第二日早晨上路的時候,舞榭和白泠看到這突然冒出來隨行的北冥皇,頓時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宇文青。
雖說透過尋城一別,還有前天晚上的突發事件,兩人心裡對這個北冥皇和宇文青之間的關系,已經有了個大概的定位。
但是這要一起上路,兩人心裡還是大呼吃不消啊!
這氣勢,這氣壓足足能把他們的肋骨壓斷啊!
光是那夾雜了無數刀片和毒箭的輕飄飄又狀似毫不在意的眼神,他們就招架不住,恨不得立即退避三舍!
而宇文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感到這尷尬和凝滯的氣氛,不禁看著對面的兩人,幹巴巴地解釋。
“他是誰你們大概知道了吧。”
兩人默默點頭,這都不知道,他們也就不用再混了!
“我們......”
宇文青話還沒說完,君無極那似乎是無意間放在她腰間的手,便攬著她的腰猛地一扣。
宇文青一時不查,便跌在君無極的身上,剛想抬頭質問一句“你幹啥呢你!”,就被君無極微睨著的赤瞳給嚇憋了回去。
吃醋的男人惹不起,雖然是吃這種有名無實的幹醋!
被逼無奈的宇文青只好強顏歡笑地轉過頭來,看向對面不知所措的兩人,幹笑道:“......的關系,就是你們看到的這樣......”
兩人眼觀鼻鼻觀心。
一向少言寡語的白泠根本不知道說什麼,而見慣了人情世故,明白了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情況的舞榭,趕緊表明態度。
“青......公子”看了看客棧門口來往的人流,舞榭從善如流地改口。
“我們這些做手下,當打手的會努力盡到自己的本分的,至於這多的事情就不是我們該知道的了,公子不用解釋,不用哈哈!”
一句話,瞬間向某男人表示了自己的身份。
我只是宇文青的打手、手下,除了這點關系外,沒有其他任何不正當關系!
妥妥的,您放心!
說罷還一把勾住白泠的脖子,反問道:“你說是吧?”
白泠被舞榭的溫聲溫語說得渾身僵硬,只好僵僵地點了頭表示同意。
宇文青看到身量柔軟的牆頭草舞榭,嘴角止不住的抽動。
平日裡說話刻薄到五行欠揍的舞榭呢?怎麼看到君無極就這麼慫包了啊?
你高潔傲岸的氣質呢?
手下就手下吧,還打手?
打你妹啊!她又不是黑社會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