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分寸。”
“殿下!”
宇文蘇白麵上一急,十分執拗的就要起身,一牽動身上的傷口,汗珠不停從額角滾落。
“阿白!你怎生這般不聽話!”
“殿下,求您別讓鹿姑娘知道......就說那晚去救她的人是您......求您了......”
宇文謹看了宇文蘇白半晌,終於拗不過他,微微點頭。
宇文青看的微微輕嘆一聲,宇文蘇白,就如同宇文謹說的那般,這又是何苦呢!
宇文蘇白的傷養了足足兩個月才好起來,其間鹿丹也來看過他。
因為他是宇文謹的貼身書童,也時常和鹿丹見著的。
鹿丹也看得出來,宇文謹待這個書童和待其他下人是不同的。
所以她也因著宇文謹的緣故,對宇文蘇白存了幾分心。
當鹿丹詢問及他的傷勢時,宇文蘇白只是說是上子初山救宇文謹的時候,因為身手不濟,被那些叛賊給打傷的。
宇文青突然想到,這個時候的宇文蘇白眼睛還是看得見的,那麼究竟是什麼時候失明的?
而且這次鹿丹被擄,完全是慕時風沖著宇文謹來的,這個時候他已經坐上丞相之位了。
他可是整個南璃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丞相,而宇文謹為人宅心仁厚,從不與人交惡或是苛待臣子,那他為什麼還要對宇文謹下手呢?
莫不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眼前一閃,宇文青知道她又要進入宇文蘇白下一個記憶的空間了。
耳畔突然響起一片不絕於耳的殺伐之聲。
馬蹄聲,刀光劍影,皮開肉綻,血液飛濺,尖叫哀嚎。
宇文青一轉眼,便看到兵荒馬亂之中,身著銀衣鎧甲的宇文謹渾身是血。
宇文青分不清那血跡究竟是別人的,還是宇文謹的。
墨發飛揚之間,長劍揮之取人首級。
鮮血滾落塵土的一瞬是那般豔烈。
前赴後繼計程車兵朝宇文謹湧過去,宇文謹這方計程車兵被纏得分.身乏術,寡不敵眾。
宇文謹揮劍砍倒一片兵將,但這時一隻破空而來的利箭忽的穿過他的肩頭,濺起一片刺目的血色。
一聲悶哼,宇文謹利落地伸手摺斷箭羽,將其從肩頭拔出,然後便聽到一聲高呼。
“殿下!”
宇文謹一抬頭,便看到不遠處縱馬而來,同是一身狼狽血跡,衣冠淩亂的宇文蘇白。
眸中頓時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