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青不動聲色地拿起毛筆,彷彿毫無察覺一般,在紙上寫著什麼東西。
果不其然,不過片刻,那人就閃到了屋子中央。
在看到宇文青面上帶著的面具之時不禁愣了一剎,但下一瞬眸中卻頓時閃過一絲光亮。
而這時宇文青也也似乎意識到了屋中陡然出現了一個人,抬頭看向屋中站著的來人。
突然握著毛筆的手一抖,便抖抖索索地說:“你是什麼東西,為何會出現在本公主的房間裡?”
驚蟄一愣,這聲音,似乎不太像是江步月的啊。
雖說江步月偶爾為了情景需要,也會故意發出些矯揉造作的聲音來。
但是也沒有嬌滴滴的造作到這種,分明怕的要死但還擺出一副天下唯我獨尊,讓人忍不住想沖上去打人的地步啊!
見驚蟄愣著神一時之間沒有開口說話,宇文青便害怕地大叫起來:“來......”
但是剛開了一個頭,就被飛身上來的驚蟄給陡然捂住了嘴巴,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不準叫!”
驚蟄有些兇惡地恐嚇道。
但是宇文青的面上還帶著面具,被驚蟄這麼一捂,面具硌得臉生疼,宇文青忍不住掙紮了起來。
似乎是因為看出了宇文青不太舒服,並且驚蟄也不太拿得準這人究竟是不是江步月。
若是真的是江步月的話,她現在玩花樣自己把她得罪了,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於是驚蟄盡量用一種商量的口吻低聲說道:“不準叫人,我便放開你。”
面具下那雙滴溜溜的眼睛盯著驚蟄看了看,然後便立即點頭。
驚蟄鬆了一口氣,然後緩緩伸手就放開了捂住宇文青的手。
然而下一瞬,如同殺豬一般的尖叫便響徹整個知霜殿。
“來人啊!唔......”
驚蟄腦袋一疼連忙又將宇文青的嘴給捂上了, 順手還抽出了腰間的長劍,抵在宇文青的脖子上。
這時,門外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公主殿下,怎麼了!”
白泠的聲音在從門外傳來。
驚蟄壓低了聲音:“若是他們進來了,就等著給你收屍吧!”
這時候,驚蟄幾乎就要肯定,這個女人不是江步月了。
若真的是江步月的話,她不可能不認識他,也不可能做出這種舉動來。
但心思微轉,若是她失憶了呢?
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否則她若是好好的,為何一直沒有回北冥,即便是傳一封書信讓皇上放心也好。
而她若是死了的話,也不可能屍骨無存。
受到驚蟄的威脅,宇文青似乎是怕了一般,渾身都在顫抖,然後看著驚蟄拼命的點頭。
外面的人還等著,再拖下去可能會不利。
利劍還死死地抵著宇文青的脖子,驚蟄放開手後,一瞬不眨地盯著宇文青。
就聽宇文青嬌蠻的聲音響起:“外面那些蟲子吵死了!還讓不讓本宮睡覺了啊!全部趕走!要是再讓本宮聽到一聲兒響的話,小心你們的狗頭!”
話音一落,外面似乎頓了一剎,隨即恭敬的聲音響起:“屬下遵命。”
顯然一副已經習慣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