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舞榭欲言又止的模樣,宇文青不禁有些頭疼。
這時,宮殿門口卻傳來了通報的聲音,是宇文謹來了。
宇文青看了看依舊紛紛不滿的舞榭一眼,有些無奈,然後叫兩人先到偏房去候著。
舞榭和白泠出去沒多久,宇文謹便從門口進來了。
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隨手遞給身後的餘生,然後看向殿裡進了門還站著,連身上的披風都還沒來的及解下的家宇文青。
眉頭微動,另外兩個人已經不在殿中了,便移步走了過去。
“青兒?”
宇文青略顯疲憊地解下.身上的披風,看向宇文謹,他的意思她明白。
“他們去偏房了,氣鼓鼓地站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兒。”
宇文謹淡淡一笑,隨即拉著宇文青坐下,還倒了杯熱茶遞給她。
“今日在馬車裡是怎麼回事?怎生把舞榭打成了那個樣子?”
宇文青一口一口地喝著杯子裡的茶水,就知道宇文謹要問這個事情。
“哥,你不知道,那個小子著實氣人,不收拾他一下,他簡直要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宇文謹聞言不禁低笑一聲。
宇文青接著說:“想當初我就是看上了他乖巧省心的模樣,才......”
“青兒,你說的沒錯。”這次宇文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宇文謹給打斷了。
“舞榭的確讓人省心,甚至比白泠,還有其他的任何人都要省心,所以他才會做出這些事情的不是嗎?”
宇文青被宇文謹的目光看得一頓,原來他早就看穿了。
“舞榭只是在用著自己的方式保護你罷了。”
宇文青聲音弱了些,“哥,這些我都知道。”
她知道,舞榭不想讓太多的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這樣會使她招致的禍害少一些。
但是他殊不知,她做了這麼多的準備,就是為了在吸引慕時風一黨的目光的同時,降低他們的防備之心。
她也知道,舞榭這麼做只是為營造一種她很寵他的假象,若是以後有人想對她下手的話,必定會拿他當靶子,而不是其他他無法放心的人。
所以,她暴露的風險才會最小......
比她還小兩歲的舞榭,早就做好了把自己這條命都還給她的準備了。
她知道,舞榭從那個地方出來後,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
他連自己都不相信,卻只相信她。
但是她明白,舞榭不喜歡她,同時她也不明白,她究竟做了什麼,就這樣被迫攥了一條人命在手上。
那人隨時都願意將這條命,為了自己丟出去,就好像草芥一般,卻又是,他唯一拿得出來的,全部......
“我知道他這麼做都是為了我,但是我不能接受他這種做法,他以為他是誰啊!想怎麼來就可以怎麼來的嗎?哥,慕時風的手段你比我清楚,畢竟我從來沒有見識過。”
宇文青頓了頓,“而且,我從來沒把他,當然還包括白泠在內的其他任何人,當成是我的手下,為我賣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