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後無可奈何的太子殿下,因為常年來對青公主的愧疚之心,所以默許了她養男寵的行為。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權當看不見好了,只是警告了青公主別太高調。
雖說這種事情簡直有辱皇室,但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也不關朝政,所以滿朝的臣子也沒有立場去幹涉人家的私人作風。
不僅如此,某些一直想要鑽空子的大臣總算是找到了門道,喜不自勝。
這太子殿下如此縱寵青公主無度,那隻要他們討好了青公主,再讓青公主在太子耳邊美言幾句,那豈不是辦事情就輕而易舉了。
這人啊,不怕貪,就怕什麼都不貪,無欲無念,那你還真沒有拿捏他的辦法。
讓他們更高興的是,他們給青公主塞過去的人,青公主照單全收,從來沒有拒絕過。
整個死氣沉沉的南璃,似乎因為青公主的歸來,多了點什麼東西。
轉眼冰雪消融,新池浮綠,南璃又到了每年的的春祭。
按照慣例,每年的春祭南璃皇室都會前往象徵與天連線的桐山祭天祈福,祈求上天在新的一年裡賜福百姓,風調雨順,國運昌隆。
但是由於南璃皇病重難行的原因,多年來一直都是太子宇文謹代替宇文詰祭天。
祭天事宜容不得半點瑕疵和怠慢,幾乎滿朝重臣都要跟隨前往,而宇文青這個剛回朝的公主自然也在其列。
但是,讓滿朝文武都滿腹怒火的是,這青公主簡直輕重不分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太子殿下!”
幾位重臣跪在宇文謹即將啟程的車馬之前,冷眼掃過宇文謹車馬後不遠處宇文青的車駕。
“這祭天是極為神聖不可侵犯的重大事宜,怎麼能隨著青公主這般褻瀆亂來!還望太子殿下三思啊!”
宇文謹眉眼溫潤,垂眸看向跪在身前的一甘極為注重禮數的老古董,頓時覺得額角有些抽痛。
“好了,溫尚書和董大人快些起來,本宮當不得姐你們這一跪。”
“殿下!您若是不將青公主非要帶去桐山的男寵遣回去,臣就長跪不起!青公主平時在後宮作風如何臣不管,也管不著,但是這祭天之事,臣是萬萬容忍不得的!”
“董大人......”
“怎麼還在前面堵著啊!還走不走了!本公主在車裡都睡了一覺了還在城門口!”
遠遠地,眾人就聽到了宇文青那極具辨識度的聲音。
因為在一甘身份地位都及其顯赫的人中,除了她宇文青,還真找不到言行舉止都比她更囂張的人了。
那模樣,簡直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公主,她很有錢,揮都揮霍不完,她很任性。
丁零當啷的,伴隨著青公主囂張而略帶不爽的聲音而來的,是滿頭和滿身珠翠釵環相互撞擊的聲音。
那金釵銀簪玉瑪瑙的,反射著太陽耀眼的光芒,宇文青一出現,幾乎現場所有的人都下意識地撇開了眼。
你若是直勾勾地盯著看,那你傻啊!
不怕被珠光寶氣的閃瞎眼睛嗎!
“皇兄,這些大臣好好的馬車不坐,跪在這裡做什麼啊!難道這世間去撿祭天路上的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