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那掐著她脖頸的冰涼手指硌得她骨頭都在痛了,但她還是活了下來。
原來,竟是和那塊血玉有關。
若不是她陰差陽錯的用自己的血解了禁.忌,那她可能死一百回都不夠的。
和君無極相處了這麼久,他是何等心性手段,她自以為還是有所瞭解的。
百裡雲天一直溫和優雅的眸子突然沉了幾分。
“江步月,你別忘了!你還是東漸的戰王妃!君無極連個名分都還沒給你,你就吃裡扒外地幫著他說話了?”
江步月不疾不徐地放下茶盞,“名分?名分能當飯吃還是能當水喝?”
站起身來,江步月迎上百裡雲天的視線。
“既然名分這麼值錢這麼管用,那當初我還是堂堂的戰王妃,他百裡長風說要納妾就納妾,還尼瑪在老孃成親的當天一起抬進門?”
“在東漸皇宮裡,那百裡嫣說要挑釁就挑釁我,你們一個二個的就坐著看大戲,她想暗算我你們就任她暗算?”
“堂堂戰王妃的爹,犯了事連個解釋調查都沒有,說下大獄就下大獄了?我爹自盡吞下的毒藥,若不是你們暗中授受勾兌,誰特麼沒事隨身攜帶!”
江步月越說越激動,狹長的桃花眼中迸射出攝人的寒光與冷冽。
“百裡雲天,你倒是說給老孃聽聽,這特麼的名分究竟有什麼用了!!”
“老孃告訴你!別說是什麼皇後之位了,你特麼就是讓老孃當太後,老孃都不稀罕!你以為你是什麼幾把玩意兒啊!滾你媽的蛋!!!”
“江步月!”
百裡雲天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口傳來哐當一聲。
兩人在毫不相讓地對視了半晌後,同時轉向門外。
只見一個身著笨重鎧甲的大鬍子彪悍站在門口,一臉茫然和驚訝地望向屋內,地上躺著一把應該是從他手中掉落的劍。
“何事?”
百裡雲天的面色雖說算不上陰沉,但也極其不好看了。
大鬍子彪悍舔了舔嘴唇,猛地後知後覺,連忙抱劍單膝跪地。
“皇上,有急報!”
百裡雲天轉頭看了江步月一眼,隨即就輕聲說道:“你最好是乖乖地呆在這裡不要到處亂跑,朕可沒下令不許傷你性命。”
他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掉也不會讓給他人。
百裡雲天說罷,便掀開帳子走了出去,跪在地上的彪悍不禁看了江步月一眼,隨後連忙起身,跟在百裡雲天的身後走了。
江步月站了一會兒,似乎在想些什麼。
很快她檢查了自己身上一直帶著的東西,匕首什麼的都已經被搜了去,這屋子裡也幾乎沒有利器。
急報?
是君無極來找她了嗎?
江步月抿了抿唇角,她不能坐以待斃,等著君無極的兵馬打到這裡來。
而且,樓鳳吟和百裡雲天說不定就有著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