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
但是,君無極最後表示不會處死穆清,不管是不是因為她的原因,卻是讓江步月心中稍慰的。
終日呆在太守府難免無聊,有時在書房聽君無極議事也就總是忍不住要打瞌睡。
但江步月發現,這柳詠倒是個挺有意思的人。
於是,在某天夜裡,君無極收到了朝廷那邊傳來的急奏,於是和白爾之在書房處理。
而尚未某得一官半職的柳詠便呆在了外邊的走廊上。
剛去廚房溜達了一圈兒回來的江步月,一進院子就看到了曲腿坐在欄杆上,手裡拿著塊木頭在修修搞搞的柳詠。
“江公公。”
見江步月走進來,柳詠一個翻身從欄杆上落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江步月。
江步月嘻著麵皮,哥倆好的拍拍柳詠的肩膀,“坐坐坐,柳公子無需客氣。”
柳詠也不矯情,跟著江步月就並排著坐到欄杆上,不過有意地和江步月保持了不遠不近的距離。
江步月瞥了瞥柳詠手中似乎剛削出個人模樣的木頭,“柳公子這是削的什麼呢?”
柳詠隨手放在一邊的欄杆上,“不過是隨便削著玩樂而已,江公公要的話,柳某也可以削一個出來。”
江步月擺擺手,不過是客套話罷了。
“那個柳公子啊,咱家想問你個事兒。”
柳詠轉頭看向江步月,“江公公無需多禮,柳某必定知無不言。”
既然柳詠都開口了,江步月也不拐彎抹角,張口就來,“你和白爾之是不是有仇啊?”
柳詠聞言一頓,看到江步月殷切的目光反問道:“江公公何出此言?”
“少來!”江步月一擺手,“咱家剛到的那天撞見你在推坐在鞦韆上的白爾之了,白爾之那臉色簡直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啊,你還問我何處此言?”
柳詠唇角一動,狀似有些憂桑的模樣,“江公公既然看得這般分明,也沒必要直白的說出來就傷柳某的心吧。”
“柳某素來敬仰丞相大人,奈何不知柳某做錯了何事惹得丞相大人不快,總是對柳某冷眼相加。”
“你當咱家傻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天你是在整白爾之好不?還敬仰?是這麼個敬仰的法子?”
雖說這個柳詠喜歡睜著眼睛說瞎話,但江步月還是覺得他前途無量的。
畢竟能把對誰都是笑臉相迎,脾氣似乎好得沒天理的白爾之,都搞得總是對他冷眼相加,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人才。
“江公公有所不知,柳某是看到小孩子蕩鞦韆玩的十分開心的模樣,心想著日夜cao勞的丞相大人也可用這種法子放鬆一下,這才帶著丞相大人蕩鞦韆的。”
這一聽就是滿嘴鬼話!
不過,她喜歡!
能逼得白爾之乖乖就範,去蕩這麼少女心的鞦韆,這柳詠簡直是能人鬼才啊,多學兩手來惡心惡心白爾之也是可以的。
“你怎麼讓他答應的?”
柳詠看了看滿眼星光的江步月,啟唇道:“江公公有所不知,柳某同丞相大人打了一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