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步月眼皮跳了跳,有些擔憂地看向君無極。
“現在這麼辦啊,這些怪物輕易的又弄不死,總不能讓它們一直呆在城外吧?”
這時驚蟄突然開口,“皇上,屬下覺得這個東西應該和神蠱兵是相通的,肯定也會怕火,要不我們用火攻吧?”
君無極淡淡地瞥了白露一眼,直接忽視了他的提議。
江步月看了一眼城外的局勢,朝著驚蟄翻了個白眼。
同時遭到兩個人的嘲諷,驚蟄十分挫敗的同時,還覺得自己的人格遭到了侮辱。
這時還是冬至點醒了他,“不夜城外連線著大片的草原和群山,火攻只怕得不償失。”
驚蟄瞪著眼睛一愣,也不說話了。
江步月轉頭看向君無極,只見他負手而立,任憑高處的風吹的他衣袍翻飛,眉間一點硃砂如畫。
真應了那句,血染江山的畫,怎敵你眉間一點硃砂。
君無極微微側目,迎上江步月的目光,精緻的唇角微微瀲灩,隨即廣袖一翻,手中多出一個骨瓷小瓶。
“一會兒若是不適,便服下兩粒丹藥。”
雖是有些疑惑,江步月還是利落地接過君無極手中的瓷瓶,認真地點點頭,“你放心。”
隨即,他便看到君無極解下腰間一直佩戴著的那隻玉笛,通體漆黑,隱隱地泛著詭異的光芒,令人有些不寒而慄。
江步月有些沒反應過來,然後就看到君無極將短笛橫在唇間,一段詭吊而穿刺力極強的笛音響起。
低沉的部分像是水龍在潭底的沉吟,而高亢的嘶音則宛若厲鬼的嘶吼,聽著實令人汗毛顫慄。
江步月乍一聽卻是覺得不太能夠適應,耳朵出現了重鳴的感覺,胸口就也有些堵堵的,但是過了片刻也覺得不那麼令人難以忍受了。
但實際她沒想到的是,放眼望去,城下的情況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是蠱蟲!
她在君無極身邊呆了這麼長時間了,一看就知道。
鋪天蓋地的蠱蟲似乎是從地下鑽出來的,源源不斷地湧向狂化的蠱兵,密密匝匝,前僕後繼。
黑色的光滑外殼反射出邪涼的寒光,迅速移動,不斷攀爬齧咬,無可阻擋。
被襲擊的蠱兵發出慘烈的嘶吼,不斷掙紮想要擺脫蠱蟲的襲擊。
伸手抓下脖子上的一把蠱蟲碾碎,翠綠的汁液私下飛濺。
但是下一秒便有另一隻蠱蟲瞬間啃噬了他的眼睛,順著眼眶擠進了大腦,接著便有無數的蠱蟲前赴後繼。
直到整個人都成了一座有著蠱蟲不斷從上面掉落的傀儡,震顫著倒下,蠱蟲四散之後,只留下一具姿勢扭曲的白骨。
笛音接近尾聲後,緩緩地變了調子,隱隱帶著安撫和震懾的氣息。
君無極手腕一翻,黑色的短笛再次收回腰間,轉過頭,看著早已目瞪口呆的江步月,唇角微彎。
不夜城外遍地白骨,城裡已經派了人出城處理。
禦書房。
“皇上,屬下經過多日查驗,發現這蠱兵雖然是厲害,但是卻也有不少硬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