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比試,還是要討個好彩頭的。”蘇梓琳微微一笑。
她跟隨逍遙散人採桑子修習多年,身手那也不是隨隨便便哪裡冒出來的東西能比得了的,她肯定會贏。
江步月就知道她沒安好心,一臉冷漠地看向蘇梓琳,“規矩你說。”
蘇梓琳仿若沉吟了片刻,笑吟吟地看向江步月,然後開口,“不如輸的一方答應贏的一方一件事情如何?”
江步月扯唇一笑,眼底滿是嘲諷,就知道蘇梓琳會提這種近乎于勒索敲詐,最為惡心和猥瑣的條件。
蘇梓琳見江步月沒有立即答應,以為江步月不願意,正想著要不要使個什麼法子。
就見江步月三兩下便利落地紮好寬大的袖口,然後隨手取下腰間的東西。
蘇梓琳見她輕快順遂的動作,不由得一怔,隨即就唇角勾起一絲微笑,也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看向江步月手裡握著的東西,應該是竹子做的,只有她劍身的一半長。
除了上面刻了些她認不出的奇怪符號,還有一些圖案以外,倒是看不出什麼門道來。
輕笑一聲,難道是隨手砍了根竹棒子來防身嗎?
驚蟄和冬至站在一邊,看到劍拔弩張的兩人,不禁將目光投向了自家皇上。
她們這樣賭真的好麼?
江公公的身板兒一看就打不過蘇姑娘啊!
皇上這無動於衷的模樣不會是真的移情別戀蘇姑娘了吧?
隨即皇上狹長的鳳眸一睨,兩人就默默收回了目光。
君無極看向站在月光中的江步月,他放手讓江步月和蘇梓琳比試,並不代表他甩手不管。
相反,這是對江步月的尊重,他知道,她無論如何也要和蘇梓琳比的。
這不是一場隨隨便便地比試,切磋。
他相信她會贏,同時,即便會輸,他也會讓她輸得起。
蘇梓琳含笑看向江步月手中的竹棒,然後又看看江步月,“江公公,要不換把劍吧,不然傳出去旁人笑話我欺負江公公。”
隨後蘇梓琳又望了一眼驚蟄,“驚蟄,把你的劍借江公公一用。”
江步月本是不太在意蘇梓琳的明嘲暗諷,前世今生加起來,她聽得可多了去了,而蘇梓琳礙著要維護自己的面子,太過小兒科。
而這後半句朝著驚蟄說的話,卻是狠狠地戳中了她的心窩子。
她和君無極熟識到了這般地步了?
使喚起驚蟄來就像是自己的屬下一樣,絲毫也不客氣。
江步月淡淡一笑,桃花眼卻淩厲得很,全然不見了往日的半分笑意和精怪。
“蘇姑娘管好自己即可,咱家打不贏傷著了,咱家自己負責。”
“既然江公公都將發話了,那我也不客氣了。”
蘇梓琳話音一落,一陣劍氣便直逼她面門而來。
江步月唇角泛開一絲冷笑,側身一閃,手中的竹棒便迅速地從側面抬起,避開劍刃,利落的挑開了蘇梓琳的長劍。
蘇梓琳一愣,倒是沒想到江步月的伸手如此靈活,但是,這又如何!
幾乎不過彈指之間,蘇梓琳便又使出一招採桑子所傳授的絕學,準備把江步月一招制服。
蘇梓琳使用長劍,比較適合的是中長距離的進攻,但是她沒想到,江步月竟是近身將她纏的死死地,使她根本就無法靈活地使出劍法。
只見江步月的眉宇清冽,而往日裡總是染了笑意,看起來就瘋瘋癲癲的桃花眼,此刻卻是肅殺不已,戾氣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