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他們中間現在還夾著一個蘇梓琳。
“哦。”江步月的腦袋錯開君無極的手,然後輕輕應了一聲。
君無極看到她這副模樣,動了動唇最後什麼也沒說,隨即將手攏回了袖子裡。
江步月走後,君無極站在窗前,白露很快又回到了殿中。
“從傷口可看出什麼來了。”
“皇上,傷口是被樹枝劃傷的沒錯。”
“時間。”
“屬下沒算錯的話,應該是五日前左右。”
負手而立的君無極眉頭一動。
五日前的那天晚上他在禦書房見了蘇守,江步月就是那天晚上出來受的傷?
但是他那天回到不夜宮卻沒有發現......
君無極透過視窗看向宮牆外的山巒,隱隱的,應該不久就要下雪了。
衣擺處的曼珠沙華絲絲縷縷的腥紅,在風中繾綣流動。
這幾天,江步月異乎於往日的舉動他不是沒看出來,但是這些舉動背後的意義是什麼他倒是一直不敢深想。
究竟是喜歡他,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
那日他在百裡長風宮殿外看到的那一幕,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江步月心中所屬可能根本就不是他。
而且,她並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催命蠱早就已經解了,這也很可能是她當初沒有答應和百裡長風一起回東漸的原因之一。
所以,她連日來的殷勤究竟為何,這也算得上是一番解釋。
但,即便江步月做這一切都不是為了他,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的心還是狠狠地悸動了。
就像一個天生眼瞎的人,永遠也不懂突然失明的人的痛苦和絕望。
就像一個見過陽光,感受過溫暖的人,永遠都將不想再回到冰冷孤獨的黑暗當中。
他貪戀著那一份獨屬於江步月給他帶來的溫暖,不想要失去,甚至想要獨佔,即便是用很卑劣的手段將她困在自己身邊。
但同時,他也在躑躅,他畏懼這種叫做江步月的毒。
他怕自己因為得不到想要的東西,而瘋而魔,最後傷害了她。
所以他不敢向她確認,不敢靠近,卻在她的一次次靠近中漸漸淪陷。
而他在接受著溫暖的同時,內心也在接受著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