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拉期間君無極,對冬至大吼,“快!皇上半刻鐘就便會醒來,到時候我們都打不過!”
江步月想動,卻連抬一根手指都能讓她頭暈目眩,頸間被咬處留下一個慘白的齒印。
她看見白露將君無極放在床上,冬至節和驚蟄迅速地從寒冰床後拿出兩根鎖鏈,對君無極一躬身。
“皇上,得罪了。”
隨後,君無極的雙手便被那兩根巨大的鎖鏈烤住。
江步月就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就見白露向她走來,“驚蟄,快帶她出去。”
驚蟄聞言立即疾步過來,神色複雜地看了江步月兩眼,便將她小心翼翼的從地上扶起來,而那隻懷裡的兔子也隨著江步月無力的手掉在地上。
驚蟄讓她靠在自己講身上,便要將她帶出密室。
江步月就看向還躺在上的君無極,搖搖頭,她不想出去,她想知道君無極怎麼了。
白露見此,“江姑娘,你快出去,皇上不希望有人留在這個地方。”
話音剛落,床上的君無極動了。
他猛然睜開血瞳,眸中一片血色猩紅,轉頭便死死盯住了江步月頸間的傷口。
江步月不由得一顫。
隨即她便看到君無極飛身而起,衣擺的曼珠沙華似暗夜裡的一抹妖虹,邪肆的唇角還掛著一抹血色。
沉重的鎖鏈拖過地面發出激烈的聲響,堪堪停住的君無極雙手握拳,兩臂伸張,身後的鎖鏈被繃得筆直。
墨發衣襟肆意飛揚,怒瞪的赤瞳殺意撲天滅地。
江步月看到這樣的君無極,心底突然湧起一片酸澀。
君無極本不該是這般模樣的......
“驚蟄,快帶江姑娘出去,她在這裡反而會加重對皇上的刺激!”
江步月很快就被帶出了密室,她抬頭看見天上的一輪滿月,眼前一黑便徹底沒了意識。
醒來的時候,江步月就已經躺在自己的床上了。
她呆呆地看著床上的幔帳,似乎還沉浸在那天晚上沒有緩過勁來。
君無極怎麼樣了?
他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還變得回來麼?
要是變不回來了怎麼辦?
剛想動一動,就感到一陣無力的眩暈,頸間也傳來隱隱的疼痛。
緩緩伸手摸了摸,發現已經纏了一圈繃帶了。
“江公公,您別動!您現在還虛著,動不得。”
伺候她的小宮女兒聲音在耳邊響起,江步月嚥了咽口水,“紅兒,我躺了多久了?”
只是這一開口,嗓子就嘶得厲害,嘴唇幹得也感覺要開裂了一般。
“江公公,您睡了七天了。”紅兒上前倒了一杯水,把江步月就扶起來,“江公公,喝一點水潤潤嗓子吧。”
江步月一滯,沒想到自己竟然昏睡了這麼久,然後便就著紅兒的手喝了幾口水。
沒喝還好,這一喝就覺得肚子空的厲害,一陣絞痛。
“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