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白露頓了頓,還是說了出來,“這需要皇上的血做藥引,而且要連續服用半個月......”
這些蠱蟲是君無極養的,而且他因為自己那個殘忍冷血的母親,血液從小便有了抵抗各種奇蠱的能力,也只有他可以。
白露開口,“皇上,其實用冰蟾蠱解毒,除了那三日江姑娘會受點苦頭以外,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的。”
而且正好可以讓她長點不要亂跑的記性。
只是這後半句話,在看到君無極那輕飄飄卻冷意十足的眼神時,猛地就憋了回去。
“不必說了,朕意已決。”
白露怔怔地看了君無極一眼,閉上嘴再也沒有開口。
君無極低頭看了一眼安安靜靜躺在自己懷裡,再也不似往日那般吵吵嚷嚷的江步月。
他自己也不太能說清楚,為什麼不想給她用冰蟾蠱。
或許是見慣了她那沒心沒肺的模樣,突然看到她像這樣一聲不響,沒有任何尖刺的樣子,就會讓人狠不下心。
或許是上次她昏迷時,流著眼淚低低的說她怕疼。
或許是因為那句“我專門捉給你的,喜歡麼?”
雖然一聽就很假,但他心口還是忍不住動了動。
冬至站在一邊默默地看著沒說話,心裡卻天翻地覆。
皇上,這個女人對你來說難道真的是隻有利用價值嗎?
江步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自己的房間了。
腦袋一片空白,她躺在床上愣愣的看了半晌天花板,然後突然坐起身來。
掀開袖子發現,那手臂上嚇人的墨線已經消失不見了,想必是君無極給她解了。
江步月伸手摸了摸,心有餘悸。
以後還是不要隨隨便便地跑去那個園子了,這次還偷雞不成差點送了命。
然後門“吱嘎”一聲,江步月便看到一個面容清秀的小姑娘提著食盒進了門。
“江公公,你醒了。”
江步月點點頭,隨即看到小宮女從食盒裡端出一碗東西來。
“江公公,該吃藥了。”
小宮女把藥丸端到江步月的面前,她一看,這,這藥怎麼看起來這麼怪糟糟的?
“你確定這是給我喝的藥?”
小宮女點點頭,“皇上吩咐了,江公公的身子還沒好全,一定要按時服藥。”
君無極?
江步月滯了滯,不過看到那小宮女殷切地看著自己的模樣,還是接過了藥碗。
只是剛喝了一口進去,就“噗”地一聲噴了一地。
“尼瑪不是在整我吧!什麼鬼藥,這麼腥!”
江步月抹了一把嘴,就想把藥碗放下,“不喝了!”
那個小宮女嚇得連忙跪下。
“江公公,冬至大人說一定要看著江公公把藥給喝完,否則就要奴婢的命!江公公求您了,就饒了奴婢吧!”
江步月一聽,覺得跪在地上的宮女兒挺可憐的,也不想讓她因為自己鬧脾氣就丟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