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冬至什麼的面癱臉,好像是君無極的貼身侍衛,肯定知道玉令在哪裡。
不過,看他對君無極言聽計從的狗腿模樣,一般的套話肯定奈何不了他。
但她江步月豈是一般人,只能想出一般的計劃?
俗話說得好,攻人先攻心,這美人計什麼的簡直再好用不過了!
根據她多年的經驗,像冬至這種表面冰山禁慾的面癱男人,其實內心最是悶.騷不已,肯定無法抵擋她沉魚落雁的盛世美顏的!
心動不如行動,江步月桃花眼一閃,便立即鑽進了書房,拿起毛筆歪歪斜斜地開始寫美人計。
咬咬筆杆子,標題寫下“迷倒君無極那個陰險小人的悶.騷手下冬至十二計”。
那個“騷”字因為筆畫太多,江步月總是寫不好,塗塗抹抹了半天才勉強可以認出來。
“第一計:要時常出現在他的身邊,讓他習慣自己的如影隨形,一旦離開自己便覺得難以忍受。”
寫完這句話,江步月又在“時常”後面加了一行小字:“打扮得漂漂亮亮地”。
小心翼翼地將紙上的墨水吹幹,江步月把“十二計”疊巴疊巴放進衣襟,事不宜遲,她決定立即動手。
於是乎,某天下午。
冬至面無表情地守在君無極門口,遠遠的就看到一個穿著粉紅色紗衣的女人跨進了月華殿,穿著繡鞋的腳掐著小步子緩緩向這邊走來。
冬至的眉頭蹙了蹙。
那個女人又來了!
隨即看到,來人翹起的蘭花指拈了把仕女圖的團扇,遮住了半張臉。
露出的那雙畫的跟蛇精似的的桃花眼,嗯,他沒理解錯的話,是在抽搐?
江步月走到冬至面前,將團扇緩緩放下,隨即莞爾一笑,“至葛閣至哥哥)~,你看月兒今天好看嗎?”
冬至面無表情地凝視著遠方的山黛。
“至葛閣~你看看月兒嘛~”
依舊面無表情地凝視遠方高山。
“至葛閣,你討厭啦!月兒不想理你了!”
江步月咬了咬塗得鮮紅的嘴唇,捏著扇子嬌喝一聲跺了跺腳。
然後聽見房樑上“噗”的一聲,一個被咬了半邊的蘋果從上面摔下來,滾到了牆角。
江步月看到冬至的眼角似乎抽了抽,以為有戲,“至......”
“戰王妃麻煩讓讓,殿下沐浴完畢馬上就要出來了。”
江步月氣得將扇子一摔,“君無極怎麼這麼多戲啊!一天要洗多少次澡,不怕洗禿嚕皮嗎?”
語畢,就看到門被開啟。
剛剛沐浴過後的君無極從裡面走出來,頭發還帶了些濕氣,眉間的硃砂似乎柔和了許多。
略微沙啞低柔的聲音響起,妖瞳斜睨,“戰王妃看來意見有些大?”
江步月立即狗腿地笑臉相迎,“哪裡哪裡,殿下誤會了,我這不是擔心殿下澡洗多了傷身嗎?”
君無極瞥了一眼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江步月,“今日戰王妃如此盛裝打扮,看來是還得起本宮的債了?”
“好說好說,過幾日就還得起了,殿下放心,本小姐是不會賴賬的。”
等過幾日本小姐迷倒冬至,偷得玉令,遠走高飛,看你去向誰討債!
君無極的眼神飄過江步月,看向冬至,“本宮的膳食可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