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種低劣的邪門歪道罷了。那些所謂規則力量,根本就不是什麼規則。所有的門道,都在那面鏡子裡。
鏡子是一個入口,這妖邪利用麻柳街上所有的陰氣和戾氣,在鏡子中製造了許多的分身。是那些看不到的分身,利用穢術,將我們的影子也束縛住了。
所以我們才會無法動彈。我察覺到的時候,立刻便用傳音符,讓還能行動的小雯將一把特製的匕首刺入鏡子裡我所坐的位置。
一劍刺死了抓住我身體的妖邪分身。之後又用定身術,定住了鏡子裡所有的細長鬼影分身。這所謂的規則力量,就破了!”
劉厚說完,手中的桃木劍已然被他扔了出去。
只聽啪嗒一聲。
飽含道火的桃木劍將鏡子打得粉碎。
“這下,所謂的規則之力,就破得更徹底了。細大人,我看你還能往哪裡逃!”
細大人怒急。
它失算了。
沒想到餘小雯不值一提的魂魄,反而卻成了它的催命符。
沒有猶豫,知道打不過的細大人,拔腿就逃。
逃入了屋子深處。
“追,本姑娘要見你千刀萬剮,以洩我心中憤怒和所受的屈辱。”
歐又菡吹響口哨祭出寄妖劍就追了過去,但是追到房間門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停住了腳步。
回頭對劉厚一笑:“走,一起去殺了這妖孽。”
劉厚苦笑著搖搖頭:“你總算是吃一短長一智,知道不要亂追了。”
歐又菡嘟著嘴,氣乎乎的沒回嘴。
劉厚卻沒有急著追,反而是重新坐在了餐桌上,打量起了彭華和他的家人們。
“再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劉厚,就和剛剛說的一樣,我們都是道士。”
他的話說完,卻發現滿桌子的彭家人,靜得出奇。
劉厚咦了一聲,他將客廳裡的鏡子損壞後,按理說束縛彭家六人的力量應該解開了,怎麼都沒人說話?
難不成他們身上還有別的東西在束縛著他們?
就在劉厚疑惑的時候,彭華家的人,心中已然是驚濤駭浪,震驚到了極點。
在這暗無天日,絕望無比的幾個月內,他們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一度已經失去了對生存下去的希望。
那位潛入家中的二號爸爸非常的恐怖,彭華甚至趁著去上學的時候,偷偷的去求神拜佛過。
但被他偷偷請回家的菩薩,乍一進入麻柳街,金身就片片剝落,眼淚流出黑血,變得詭異無比。
那一次,他可沒少受二號爸爸的懲罰。
彭華被折磨到險些一命嗚呼,若不是二號爸爸因為某種原因留了手,他恐怕已經死掉了。
劉厚的出現打破了一切,沒想到這個自稱道士,沒比自己大幾歲的男生,真的能擺脫二號爸爸的約束,甚至能短暫地將他們解救出來。
彭華轉過頭,認認真真地打量著劉厚。
劉厚被看得莫名其妙,他又在身上拍了個天眼咒語。
依然沒看出彭華他們身上,有被別的力量約束的跡象。
就在這時,坐在他身旁的六歲小女孩球球,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越哭越傷心。
劉厚被哭得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地伸出手,在小女孩的腦袋上摸了摸:“球球,你叫球球對吧?你真的很努力呢。”
也許是努力得到了認同,小女孩用毛茸茸的小腦袋在劉厚寬厚的手掌中摩擦著:“球球努力了,但是球球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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