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波肉眼凡胎,看不清楚桌子上的東西。
但是劉厚卻看得清清楚楚。
那背影漂亮的女子,從隨身兜裡掏出來的食物,恐怖之極,還瀰漫著一股腐爛的臭味,那分明是,墳上的祭品。
但這些,張波被迷惑了,根本充耳不聞。
他氣不打一處來,拿起一塊香氣撲鼻的蛋黃酥放在嘴邊,冷笑道:“這麼香的蛋黃酥,就算是蛋糕店裡也不多見。
棺材裡能拿出這麼好賣相的蛋黃酥嗎?
“你確定你拿的是蛋黃酥?”劉厚反問。
“這不是蛋黃酥,還能是什麼?
不信,我咬一口給你看。”
張波賭氣的一張嘴,眼看就要咬在這塊蛋黃酥上。
“愚昧!真是個混人。”劉厚嘆口氣,雙手猛地結了一個印:“吒。”
一道普通人看不見的白光,被劉厚甩出,筆直地刺入了張波的眉心。
已經將蛋黃酥塞到嘴巴口的張波,猛然間打了個冷顫,之後就瞪大的眼睛,滿眼都是驚駭。
這麼回事!
他手裡剛剛還綿軟香甜的蛋黃酥,竟然轉眼間就變了個模樣。
蛋黃酥上誘人的脆皮,變成了噁心的,乾巴巴的長條形物件。
定睛一看,這物件,竟然是一根蠟燭。
他不知何時,手裡竟然握著一根燃燒了一半的白蠟燭。
這蠟燭髒兮兮的,像汙跡斑斑的風乾紙。
通體散發出的味道,使他感到一陣乾嘔。
就像是在三伏天走過一個移動廁所,鼻子裡能聞到的,那種在酷暑時節,藍色的塑膠開始扭曲起泡的味道。
想象一下這種氣味放大一百倍後,被濃縮排他手中這塊蠟燭裡,會是什麼樣。
臭不可聞!
這白蠟燭,分明是祭祀死人用的。
“哇,嘔。”
張波被臭得天靈蓋都發痛,他下意識噁心地,將手中的那根白蠟燭扔了出去。
再看桌子上,一切都不同了。
原本滿桌子可口的點心,全變了樣。
真的就像是剛從亂墳崗中取來的,不知道擺放了多久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