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車尾狹窄的道路,兩邊都是逼厄的井下恐怖空間,劉厚額頭冷汗直冒。
如此複雜的路況,哪怕是老司機拔頭,也難以應付了。
眼看車就要被井給吞沒進去,井下還不斷噴湧出大量的白霧,不光遮擋了方向,還阻擋了燈光蠶食漆黑的井口。
“主人坐穩。”拔頭見整輛車的前方都沒有了路,反而大叫著劉厚等人坐好坐穩。
它轟鳴著油門,尾部對準了地面的一個斜著向上的坡道。
“你要幹嘛?”劉厚還沒叫,魯清涵先小臉色煞白地嚇了一大跳。
“你沒看過電影嗎?只要速度夠快,咱們就能借著斜坡和慣性衝上天空,然後飛到十多米遠的那塊空地上。”
拔頭舉重若輕地說。
不愧經常看抗日神劇的,神劇情都記得一清二楚。
魯清涵瞪大了眼:“大哥,那可是電影啊。再說那麼高難度的動作,專業賽車手和專業賽車成功的機率都不高。你就靠這輛破爛的車?”
“拼一拼,單車變賽車。”
“我的媽,拼不了啊,車和車的基因就不對。哇,臥槽。劉厚先生,你快勸勸……”
魯清涵不認識拔頭,也搞不清楚這拔頭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只知道這名字她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至於拔頭為什麼叫劉厚主人,她根本就來不及細想。身體往前傾,扯著副駕駛上的劉厚,要讓劉厚勸說一下拔頭,別犯傻。
劉厚卻默默地繫緊了安全帶,只是道:“衝!”
“你們倆都瘋了啊,哇,救命!”
隨著魯清涵的尖叫,車在斜坡上衝刺而去,離開斜坡的瞬間,竟然真的飛了起來……
飛了不到兩秒,車頭就一頭栽落了下去。
黑洞洞的井口彷彿一張大嘴,張牙舞爪地想要將他們整車人一口吞下。
“我就知道!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魯清涵抱住了頭,閉上了眼睛。
眼看不妙的劉厚卻立刻抓出一把白晝符扔出去,白晝符爆開,刺眼的光芒照亮了荒野。在這劇烈的光照中,地上的井口退縮了,露出了一大片地面來。
汽車撲通一栽,車頭狠狠撞在地面上。
防護杆變形,塑膠件紛飛。
拔頭沒心沒肺地樂了:“這不成功了嗎?果然多看一些那會發光的盒子,是有用的。”
“這叫成功,要不是我眼疾手快,咱們就沒然後了。”劉厚吐槽道:“還有,你這車技是從哪裡學來的?”
“那個發光的盒子裡啊,最近都在教開車,反正我沒事,就學上了。”拔頭嘿嘿笑著:“主人,你剛才那個亮亮的東西,往車外邊再來幾下。我好繼續開!”
“剩不多了。”
劉厚無語了,這傢伙,一天到晚在家裡和另外兩隻鬼究竟在看些啥亂七八糟的。
隨手朝窗外將最後的幾道白晝符扔了出去。
一車三人,開著撞得破爛不堪、發出怪響,彷彿隨時就會拋錨的汽車,在劉厚的白晝符的掩護下,好不容易才堪堪在詭井的追殺下,逃得一線生機。
不知道往前行駛了多久,突然,劉厚等人眼前一亮。
他陡然發現,四周彷彿變得不那麼灰暗了。
“有光?”
感覺死裡逃生的魯清涵長鬆了口氣。
劉厚臉色卻陡然一變,變得很難看:“這不是光……”
“不是光是什麼?”
魯清涵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