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怪了。
這兩具屍體都腐爛得只剩下骸骨了,為什麼還要將他們釘住?
只聽說過會動的粽子,可從沒見過會動的骸骨。
肖陽眼尖,又有了發現。
一同被釘子釘住的,還有幾片布,陷入了骸骨的手骨腳骨之中。
“這些布,好像是咱們學校初中的校服!”
孫曠倒吸一口涼氣:“這兩人,是咱們學校的?怎麼會十多年前死在了這裡,還被埋了起來?
他們是哪年的學生?
我可沒聽說過,十多年前咱們學校有學生失蹤的新聞啊。”
永偉的臉色陰晴不定,又下令道:“把釘子拔起來。”
孫曠臉色一變:“這不好吧。”
當了幾年盜墓賊,讓他對墳墓有天然的敬畏。
既然有人特意將這兩具屍體,用釘子釘住。
那一定有它的道理。
總之,孫曠覺得這墓怪怪的。
永偉惡狠狠地道:“這釘子下方不光釘住了屍骸,這些校服碎片你們仔細看清楚,分明是縫在校服上的胸牌。
只要看那胸牌上的字,就知道屍骸的主人到底是誰了。
孫曠搖頭勸道:“永偉,聽我一聲勸。我雖然幹了沒幾年盜墓的活路,但是入行第一天,我爸就告訴我。墳中什麼都可以動,唯獨屍體不行。
最好讓它們保持原樣,不要打擾它們的安寧。
更何況這兩具屍體特意被釘了釘子,怎麼看怎麼瘮人。絕對是有問題的。”
可永偉根本聽不進去,自從挖出這墳墓後,他就開始頭痛欲裂。
以前十多年,他也頭痛過。
但唯獨今天這一次頭痛,痛得那麼撕心裂肺,難以忍耐。
也令他的脾氣變得特別暴躁。
他瘋狂地怒罵道:“你踏馬的現在還知道懂規矩,早知如此,你們全家也不會死的就剩你一個了。老子叫你扯,你就給老子滾去扯。
不扯開就給我滾。
媽的,想要錢,一分都沒有。”
肖陽見氣氛不對,連忙打著哈哈,兩邊緩解氣氛:“孫曠,你他媽就不要疑神疑鬼了。永偉,你也別生氣。
我扯。
我去扯。”
看著近在咫尺的屍骸,雖然肖陽也怕,但是心想也就是兩具骨頭罷了。
怕個錘子。
深吸一口氣,咬著牙,便湊過去。
徒手拔釘子。
說也怪,別看這釘子深深地釘入了木板之中,看起來黝黑結實。
可是肖陽的手一接觸到那些漆黑長釘,竟然發生了化學變化似的,全都化成了一灘鐵水。
轉眼就融入進了屍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