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建房就是大。
房間都透著大氣。
沈凡爺爺和奶奶的房間足足有三十多平方米。
雜七雜八地擺放著許多雜物。
正對面的一處老舊桌子上,果然擺放著兩人的靈位。
靈位上貼著紅紙,寫著天地君親師。
照片上的兩人,大約六十多歲。
而若是照沈凡的說法,兩老上個月還活著,應該也至少有八十多歲了。
沈凡怔怔地盯著那兩張遺照看。
嘴裡仍舊喃喃地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上個月才和爺爺透過電話,怎麼可能爺爺奶奶,已經死了十四年了。
這十四年裡,我分明記得一切和爺爺相處的點點滴滴。”
說著轉頭看向劉厚:“劉厚道長,你說,我是不是真瘋了?”
劉厚沒開口,他心裡其實也疑竇重重。
轉身,打量著屋子裡的物件。
只見雜物堆裡,放著一口木頭箱子。
有些年頭了。
箱子是手打的,外漆斑駁,坑坑洞洞。
劉厚將那木箱子扯出來翻了翻,突然問:“沈凡,你爺爺是幹什麼的?”
“我爺爺是老木匠,以前上盾渡鄉里鄉親修房子,打桌椅傢俱,都要請我爺爺去。”
沈凡回答。
果然,木箱子中裝的全是用過的木匠工具,很舊了,但是漆上得很好。
劉厚又問:“你父母,會木工活路嗎?”
沈凡搖頭:“不會。我爸說木工活層次太低,死活不學。我爺爺的手藝就沒繼續傳下去。”
劉厚眼神一凝,沉聲道:“那現在我可以回答你了,沈凡,你並沒有瘋。你的爺爺,確實在一個月前,還活著。
並不是你媽口中所說的,早在十四年前就已經死了。”
沈凡猛地抬頭,圓瞪著眼,一把抓住了劉厚的肩膀:“真的,劉厚道長,你沒有騙我?”
劉厚點點頭:“你看這些木工工具,一直都在保養,也有使用的痕跡。
既然你家裡剩下的人,都不會用這些工具,到底又是誰在保養它們,在使用它們呢?”
沈凡將視線落在爺爺的木工工具上,顫聲問:“那,是我媽在說謊騙我,她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