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
年輕警察惱怒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你們大大方方地承認是自己偷溜上火車就行了。
咱們做事都好辦,最多治安拘留你們三天,罰一點款,甚至都可以不給你們留案底。
可你到底想幹啥,老是一股子神神叨叨得跟個神棍似的,淨扯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你恐怖小說看多了啊?
你讓我筆錄怎麼寫,真這麼寫了,你們就可以直接送進精神病院了。”
“淡定淡定,小李,你小子還是功力不夠啊!”
老警察倒還鎮定,他拍了拍小警察的肩膀,喝了一口水,提出了鐵一般的要求:“既然你們說是透過正常途徑,買了車票上的車,那你們把車票拿出來看看?”
小警察笑道:“薑還是老的辣,我怎麼把車票這事給忘了!”
“車票,我們當然有車票。”
哪知道沈凡立刻驚喜起來,他怎麼也忘記了車票這檔子事了。
車票,可是鐵一般的證據啊。
這傢伙急忙朝褲兜裡摸了幾下。
對面的兩個警察目光炯炯,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他準備從哪裡,將車票給掏出來。
信心滿滿的沈凡,手探到了曾經放車票的地方時,突然一臉死灰,滿臉驚愕。
他哭喪著臉,難以置信地道:“我的車票呢,怎麼不見了。
一直都被我裝在褲兜裡的。
難不成在蒿草叢中逃命的時候,不小心給弄掉了?
“演得真好。”
面對哭喪著臉的沈凡,小警察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轉頭看向劉厚:“那你的呢?”
“我的車票沒了,但不是弄丟的。”
劉厚嘆了口氣。
車票作為證據的重要性,他,怎麼可能意識不到。
所以當劉厚被警察逮捕的第一時間,便想到了保留車票作為有利證據。
但那時候,車票,卻蒸發了。
和沈凡不同,劉厚做事很仔細。
他的車票放在貼身的兜裡,絕對不可能找不到。
但就算保護得如此周密,車票,還是沒有了。
這隻有一個可能,車票並不是被偷走了。
而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間蒸發了。
就如同車上的1018個乘客以及他們的行李一樣。
就連車票的存在,也一併,被什麼力量給抹去了,消失乾淨。
猶如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暗算著他們倆,甚至還躲在陰暗中,在對他們肆意的嘲笑。
劉厚相當清楚,那股力量,定然還會不斷阻止沈凡回到卦城鄉下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