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夢!”
劉厚臉色鐵青,很快就意識到,這絕對不是夢。
而是現實!
視線警惕地緩緩掃過整個車廂。
劉厚的座位位於14號車廂中段。
現在14號車廂內一片寂寥,渾然沒有任何人存在過的痕跡。
列車的剎車聲還在尖銳地響個不停,車速在驟減,帶著巨大的慣性,讓人的胃部翻江倒海。
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麼緊急情況。
窗外黑暗,黑得仍舊看不清風景。
只能見到天空無數星星,在列車的急剎車中,快得像一條不連續的線。
這條心臟圖般的線,也在驟停。
列車的速度減得很快。
突然,劉厚臉色鐵青。
他駭然地發現,好像並不是列車上的人消失了。
他們並沒有消失。
又或者說,只是消失了一部分而已。
每個座位上,曾經的坐著乘客的地方,都堆積著亂七八糟的衣物。
一套套衣物乾癟癟的,就那麼落在座位上,凌亂不堪,就彷彿不久之前還有人穿過它們。
但衣物的主人,卻不知所蹤。
這,很不正常。
劉厚眼皮跳個不停。
車上的人去哪兒了?
坐在自己對面的沈凡又去哪兒了?
劉厚從自己的座位緩緩地走開,來到了隔壁座位。
他伸手抓起隔壁座位上的衣服。
這是一套淡藍色的jk制服,jk制服內有完整的內衣和內褲,凳子下有船襪和板鞋。
衣服上還殘留著人的體溫和體香,但曾經穿著它的主人呢,在哪兒?
劉厚清晰地記得隔壁坐著的那個大胸女學生,長得挺清秀,個子不高,鼻子小巧,如果再用手機前置攝像頭開個直播的話,妥妥的小網紅。
就是這個女生,沈凡沒少色眯眯地偷窺人家小姑娘。
一個正常人,不可能突然脫光自己的渾身所有衣裙鞋襪,然後將衣物擺成曾經穿過的姿勢,然後一絲不掛地就此離開。
更何況,哪怕運氣不好,遇到了一個這種神經病。
但絕不可能,一車人都是這種神經病。
除非,整個車廂的人,除了劉厚自己外,所有人的肉身都不知因何原因,在g號列車的14號車廂裡,被神隱了。
劉厚額頭滴下幾滴冷汗:“沈凡!”
他大聲叫了沈凡的名字,但是沈凡並沒有回應他。
劉厚皺了皺眉頭,伸手將自己的環八面漢木劍從劍匣中抽了出來。
劍一入手,劉厚頓感膽子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