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冷汗淋漓,本來就蒼老的臉,一時間頓時變得更加蒼老了。
它眼中有怒火:“凡人,你竟敢如此對我。”
“沒玩夠?”
劉厚撇撇嘴,做勢要將紅珠子再貼到它額頭上:“那麼我們繼續玩。”
“不要,夠了,玩夠了。”
老狗恐懼的縮在遠離劉厚的籠子邊緣,瑟瑟發抖。
剛剛墜入的幻境中,有它最不想觸碰和回憶的過往。
一次次的經歷那過往,真的生不如死。
再經歷一次,它恐怕會意志力崩潰而亡。
雷打公求生的慾望極強,哪怕現在已經被封印在了一隻隨時都會死掉的老狗體內。
它仍舊,想活。
“說罷,凡人,你究竟想要求我做什麼?”
雷打公悶悶的說,耷拉著耳朵,一副有氣無力。
劉厚冷哼一聲:“別搞錯了,我不是在求你,是在命令你。”
雷打公渾身一抖,彷彿想要發怒。
區區凡人,就算它現在再落魄,也是昔日的神。
一個凡人竟然口出狂言,要命令它!
可是視線一接觸到劉厚手裡的紅珠子,它就恐懼的不由得多打了幾個冷顫。
它屈服了:“說罷,凡人,你命令我做什麼?”
劉厚這才滿意的站起身:“跟我去一個地方。”
“你是要我去幫你殺人?”
雷打公活了千年,智商線上:“不,不是殺人那麼簡單。當日在沈宅,我聽到了許多東西。你是太乙門的弟子吧?
那手龍門滅魔劍法,也只有太乙門弟子會使用。”
劉厚點頭:“我確實是太乙門弟子。”
老狗嘎嘎笑了兩聲:“現在太乙門落魄了罷,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想當年,我被封印後,聽說太乙門勢力大。在這春城接近千年歲月裡,都可以說是能一手遮天。
但現在在這春城,當家的道門是哪個?
呃,我想想,應該是北陽門來著。
凡人,你莫不是想讓我一同去攻下北陽門罷?”
劉厚面色不變,內心卻驚的翻江倒海。
這雷打公果然是此間的土地神,雖然被封印了千年以上,但是藉著自己忠狗奴僕,倒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在它一方土地的管轄區域內,或許知道的秘聞,比自己還多。
“我若說是呢?”
劉厚淡淡道。
雷打公搖頭:“我不去,沒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