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被眾鬼盯著,哪裡還能走?
眼前兩隻紙紮人一眨不眨的看著劉厚和李秀,筆描的白眼,透著邪氣。
身後喜桌上的無數地縛靈,全都沒眼珠子,只有黑乎乎空蕩蕩的眼眶子。
但哪怕沒眼睛,也像是能看得到倆人。
他們倆背上直竄惡寒。
走不了了!
劉厚心中慶幸,幸好提前在兩人身上貼了陰符。
這些地縛靈估計將他們倆也當成了鬼。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劉厚不動聲色,點頭。
“好勒,兩位客人,這邊請。”
兩個紙紮人樂呵呵的招呼著,抬起僵硬的手,熱情的招呼劉厚和李秀朝裡邊走。
一瞬間,死寂被打破了。
眾多鬼這才轉回頭,繼續有說有笑,吃著冷盤裡的零嘴。
兩位紙紮人將他倆帶到了一張桌子前。
桌子上貼了兩個字,納禮。
是客人吃喜飯前,給喜錢送賀禮的接待處。
李秀急了,扯了扯劉厚,小聲說:“老二,我們身上什麼也沒有,送什麼禮啊?但要是不送點東西,這些鬼一不高興了,會不會殺了我們?”
說完他就摸了摸自己身上。
除了一沓紅姐剛給他發的工資外,沒啥了。
難不成,要將剛到手的工資當成賀禮?
可婁家這麼大的排場,如此大的人家。
自己這一天的工錢,夠個屁?
兩個紙紮人將劉厚和李秀帶到納禮桌前後,就又一動不動了,死人眼直愣愣的盯著他倆。
顯然是不給賀禮,就不準備帶他們上桌子。
紙紮人性子和主人一個脾性,估計這婁家,也不是啥好貨色。
不知道靠著什麼陰損手段發的家。
就在這時,叮的一聲,電梯響了起來。
從裡邊走出個年輕人。
這年輕人穿的花裡胡哨,走起路來像是一隻螃蟹般招搖,滿臉桀驁。
剛剛還站在劉厚身旁的兩隻紙紮人,立刻就點頭哈腰,一臉媚笑的迎了上去:“喲,萬公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