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厚嘆了口氣,這沈家自己要找死,也怪不得他了。
盡人事聽天命,他,盡力了。
手從棺材上抽起,搖搖頭,沒等別人轟,自己抬腳朝門口走去。
正當來到桃屋門前時,有兩個人急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當頭一人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穿了個復古的布衣,踩著布鞋。別一人五十多歲,應該是沈家大老爺。
布衣老者朝桃屋裡看了看,眼神焦急,還沒等他開口,青年風水師就大喜:“師傅,您來了?”
來人正是春城久負盛名的風水大師,呂陰陽。
呂陰陽卻不理徒弟,探頭到處瞅。
青年風水師怕師傅責怪他辦事不利,指著劉厚罵道:“師傅,就是這個騙子,屢次阻止我們移棺材。”
呂陰陽的視線移到了劉厚身上,渾身一怔,然後客氣地問:“請問先生,您是否姓劉,單名一個厚字?”
劉厚奇怪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我是。”
呂陰陽一聽,大喜過望,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師叔在上,徒呂陰陽,為太乙門外門弟子。”
一跪一拜,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最驚乍,最愕然的還要數青年人。
“師傅,您老糊塗了,怎麼跪這個騙子?”王姓青年傻了眼,張大嘴巴,緩了緩才氣道:“你看這人,才多大年紀,怎麼可能是師傅您的師叔。”
呂陰陽抬手一巴掌。
啪!
清脆響亮,王姓青年臉上出現一道清晰的血印。
“放肆,口吐狂言,目無尊長。眼前的人,你要叫師爺,還不和我一起跪下。”
呂陰陽罵道。
王姓青年心有不甘,又不敢違師傅命,只好惡狠狠地一邊盯著劉厚,一邊跪下去。
劉厚看著兩人:“你在太乙門,是黃字輩?”
太乙門每一代都有輩分,分為天地玄黃。師傅倪悅菲是地字輩,他則是玄字輩。輩分最低的,要數黃字輩了。
哪知呂陰陽搖頭,苦笑:“弟子不敢,努力了一輩子,虛度光陰五十餘年,仍舊入不了黃字輩的門。幸得瓊鶴道長垂憐,收我做了外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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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呂陰陽叫他師叔,那麼那所謂瓊鶴道長的,應該也是個玄字輩。
劉厚沒有深究,讓兩人站起來說話。
“呂先生,你是怎麼知道我要來的?”
“師叔,叫我呂陰陽就好,叫先生我受不起。”
呂陰陽做了個弟子禮,恭恭敬敬地站到一旁:“是康哥打電話給我,說師爺倪悅菲的徒弟,太乙門玄字輩,也就是您,準備來沈家守夜。讓我接應一下。”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