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戰旗迎風飄揚,馬松年帶領的五萬大軍正緩緩向鳳翔國的營地移動,鳳天昊一身灰色的盔甲,身姿挺拔的置於馬上望向前方。
馬松年一頭白發卻精神煥發騎在戰馬上,那股精神勁兒絲毫不遜色於對面那個桀驁不馴的年輕人,副將陳嶠在他的左手邊。
陳嶠望著對面那個完全沒將他們放在眼中的男子,輕哼一聲。
“馬大將軍,鳳天昊只帶了三萬士兵前來應戰,估計剩餘的那三萬人都去對付赫連桓楓了,我們手中五萬人馬,他們只有三萬,看來這次鳳天昊是插翅也難逃了!”
馬松年冷漠的直直望向前方,半晌才緩緩說道:“千萬不要小覷了鳳天昊,當初他能殺掉皇上在朝中鏟除異己無所不用其極,權衡住整個鳳翔國的各股勢力,絕對是個難對付的厲害角色。”
回想起鳳天昊對付鳳天翔那卑鄙的手段,他只覺得心中泛起一陣陣冰冷,鳳天翔是先王臨終託孤要他好好照顧的,那時他被派到邊疆剿匪,沒有在皇城。
等他回去時,鳳天翔已然被鳳天昊設計害死,他凝視著不遠處那個渾身充滿邪氣的男子,胸腔裡的怒火更是熊熊的燃燒著。
“鳳天昊,你這個畜生有什麼資格統領鳳翔國,你毒害你哥哥謀朝篡位,本將軍答應過先王要照顧好天翔主子,你趁本將軍被派到邊疆剿匪不在皇城,就設計害死了天翔主子,本將軍茍且偷生活到現在,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為天翔主子報仇!”
馬松年一直在等待一個絕佳的機會,直到赫連桓楓派人找到他要與他合作,一同鏟除鳳天昊,他知道這是他反擊報複的最好機會。
今日一戰,他必定要將鳳天昊置於死地,絕不會讓他有翻身的機會,哪怕賠上他的一條性命也在所不惜。
馬松年眼裡的恨就算是隔著千軍萬馬,鳳天昊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但他卻只是抱以冷冷的一笑,深幽的眸子裡透著極致的邪魅。
“鳳天翔能當這鳳翔國的主子,本王為何不能,他坐上王位之後都做了些什麼,你也清楚吧,每日沉淪女色不理朝政昏庸無能,鳳翔國若是再不易主,恐怕也早成了別國的囊中之物了,歷來這天下間之王者,從來都是有能者居之,本王不能看著鳳翔國毀在他手裡!”
馬松年輕哼一聲,“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本將軍乃是三朝元老,馳騁沙場多年,什麼人什麼事沒見過,你這些話拿來騙騙小孩兒還行,不要拿來搪塞本將軍,你就只是在滿足你的虛榮心,鳳天昊,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受死吧!”
“不自量力,膽敢在這裡口出狂言,馬松年,誰死在誰手裡還不一定呢,一會兒千萬別跪在本王面前求饒。”
鳳天昊瞥了馬松年一眼,完全不為所動,眼中透著狂妄的自信。
馬松年雙拳緊攥,控制住情緒,他絕不能被鳳天昊的話影響,“鳳天昊,你不必說這些沒用的,你現在手中剩下六萬士兵,還要分開對付本將軍與赫連桓楓,再怎麼說,本將軍與赫連桓楓手裡的兵將加起來也有十萬人,在人數上,你就已經輸了一半,若是你現在束手就擒跪在本將軍面前,說不定本將軍還會給你留個全屍!”
鳳天昊狂妄的大笑起來,“馬松年,本王看你這個老狐貍可以醒醒了,想要讓本王跪在你面前,恐怕憑借你的實力還沒這樣的本事可以將本王扳倒,只剩下六萬士兵又怎樣,照樣能取你的狗命,你口口聲聲說為了鳳翔國,你若真是為了鳳翔國,就不會做這樣的蠢事做赫連桓楓的傀儡,赫連桓楓的意圖你不清楚嗎,他不過就是讓你我自相殘殺,等我們都奄奄一息之時攻過來坐收漁翁之利,你怎麼會這麼愚蠢,上了赫連桓楓的當?”鳳天昊炯厲的雙眸嘲笑的看向他。
馬松年一臉忿恨,胸口不斷的起伏,狹長的雙眸睜得大大的,死死的看向他,手中緊握長刀的那隻手舉起指向鳳天昊。
“那又怎樣,只要能為天翔主子報仇,只要能除去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劊子手,本將軍不惜一切代價,就算給赫連桓楓當傀儡又如何?”
鳳天昊狠戾的瞳孔微微緊縮,冷冷一笑,眼裡頓時猩紅一片,陰狠的看著他,“你這個蠢貨!”
“鳳天昊,你不用再與我耍嘴皮子了,我們兵器上見分曉吧。”
馬松年一手握著大刀,一手拉緊馬韁,雙腳使勁夾緊馬腹,戰馬如離弦的劍一般,直直的向鳳天昊飛奔而去,身後的五萬大軍也隨他蜂擁而至。
馬兒奮力奔跑捲起漫天塵土,瞬間兩軍交彙,身穿同樣盔甲的將士交戰在一起,細細分辨才發現馬松年帶領的軍隊手臂上都綁上一條白布,兵器相互擊打的聲音如雷般震耳欲聾,士兵的鮮血不多時已經染紅了腳下的泥土,被砍殺下來的頭顱不時滾落在泥土中。
鳳天昊冷漠的雙眸毫無波瀾的看著眼前拼殺的將士,一個士兵的頭顱從天而降落在他戰馬的腳下。
他垂下眼簾,戰馬腳下的頭顱死不瞑目瞪視著眼睛像是在看向他,他依舊毫無波瀾的冷眸,沒有一絲的情緒。
鳳天昊與馬松年騎在戰馬上,手中的兵器相互擊打著,馬松年剛開始時招招都攻向鳳天昊的要害,雖然並沒傷到鳳天昊分毫,卻是威脅力十足,也十分鼓舞士氣,但鳳天昊不過是讓他稍微得意了一下,手上的劍鋒一轉,就將他手上的大刀挑落到地上。
就在這時,鳳天昊聽見遠處傳來的馬蹄聲,馬松年冷笑的望向鳳天昊。
“想必是赫連桓楓已經打敗了你手下那三萬廢物,前來與本將軍會合了,鳳天昊,你以為這次你還會有命活著回去嗎?”
鳳天昊劍眉一挑,冷漠的眼底露出一絲淒冷的光,沒想到王連舉這麼不中用,這才多長時間,就已經不敵赫連桓楓敗下陣來,但此刻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奮力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