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無力的跪倒在地仰天大吼，那悽絕的聲音穿透空曠的山野直透雲霄，似是想將這絕望的吼叫聲化作一把利刃直刺她的胸膛，挖開她的心髒，看看她的心到底是紅的還是黑的。
心中最後殘留的那一絲美好被完全摧毀，蕭炎晶瑩的淚水沒有任何知覺的從眼角滑落，冰冷順著臉頰流進嘴角，竟那樣的苦。
為何，究竟為何？
他那一聲悽厲的吼叫，如尖刀一般刺入小靈的心髒裡，捅得他一顆心血肉模糊，如同被搗碎了那般煎熬。
小靈望著蕭炎那張蒼白如紙的臉。
他淩亂的發絲隨風飄舞，他那四處飄散的發絲打在小靈的臉龐，那柔軟的發絲忽的變為尖銳的針，劃過她的臉頰，生硬的疼，她感覺身體的每個縫隙都跟著一起疼痛，就連細胞與血液都跟著一起翻騰。
小靈強忍住眼中的眼淚努力微笑，臉上那淡淡的微笑讓她看起來似乎什麼事都沒有經歷過。
所有事總要有一個了結的，無論她心裡是否會難過，這件事她都必須去做。
看著蕭炎悲痛欲絕的樣子，鳳天昊只覺得那報複後的快感在心中加深，他內心的痛，蕭炎終於也可以感同身受。
鳳天昊猿臂一伸將身邊的小靈一把摟在懷裡，狂妄的大笑起來，“靈犀，你說，我應該把這個蠢貨怎麼辦？”
小靈瞟了蕭炎一眼，之後莞爾一笑，“你想怎樣都好。”
“真的嗎？”鳳天昊挑眉又試探著問了一句。
小靈點點頭，“自然是真的，這個人是你的手下敗將，你要殺便殺要剮便剮。”
“如果我真想要他的命呢，你會不會捨不得？”鳳天昊一字一句說的如此清楚。
鳳天昊在等待著小靈的答案，其實他很怕小靈會在這一刻變卦，他很怕這一切都是她又一次設下的騙局，目的不過就是讓他放了蕭炎，他根本就沒有把握她的心是在他這裡的。
小靈臉上的表情卻平定如舊，嘴角帶笑，絲毫沒有因為聽到鳳天昊所說的這句話而被影響。
“無論你怎樣決定，我都聽你的，對於一個已經被我從心裡剔除掉名字的人，他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兩個男人臉上的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但相加在一起的表情卻可以用一個叫做悲喜交加的成語形容最為貼切。
鳳天昊笑容滿面，這一刻的喜悅，遠比得來萬裡江山還要滿足，即便拿江山作為代價，他也想要留住這一刻的幸福。
蕭炎那悲傷的表情如此銘心刻骨，而臉上那悲痛卻在頃刻間轉為自嘲的笑意。
原來在她心中他什麼都不是，就連他的命她都可以不在乎，他的似乎與她無關，他還真是高估了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