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晌午。
從皇宮北門門外疾馳而來一輛馬車,守門的侍衛仔細一看,那駕車的並非他人,正是北棠國最最尊貴的公主殿下北棠馨兒。
守門的侍衛一驚,口中朝其餘的侍衛高喊著公主殿下回來了,旁邊侍衛立刻開啟了北門,眾守門侍衛跪在北門兩側恭迎鳳駕。
眼見馬車距離北門越來越近,北棠馨兒悽厲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
“傳本宮的命令,宣本宮的禦用太醫帶宮中最好的治傷良藥立即到鳳鸞宮,駙馬受了重傷,快,快啊!”
跪了一地的侍衛眼見著北棠馨兒駕車進入北門,馬車一溜煙兒便沒了蹤影,眾侍衛趕緊起身,有負責關門,有負責奔去太醫院傳話的。
……
鳳鸞宮門前。
北棠馨兒首先飛身下馬,撩起車簾,一眼便看到招搖懷中的蕭奕,這時鳳鸞宮門前的侍衛也已經趕了過來,在北棠馨兒的調遣下將蕭奕抬進了寢宮。
陳太醫隨後趕到,在仔細察看了蕭奕的傷勢後,神色略微有變。
北棠馨兒與招搖一左一右守在蕭奕的床榻前,均是神色凝重。
“駙馬怎麼樣?”北棠馨兒最先發話。
陳太醫答道:“失血過多,且傷口已經感染,所以如今才會出現高燒的狀況,而且,駙馬爺身上有多處深刻入骨的傷痕,手臂上更是被活生生的撕掉了一塊肉……”
北棠馨兒繃著一張臉,“本宮眼睛沒瞎,這些都看得見,本宮是要你治好駙馬,你趕緊治啊。”
“可是……”陳太醫臉上流露出為難的神色。
“可是什麼,本宮問你到底能不能救?”北棠馨兒高聲一吼。
陳太醫立刻神色慌張的屈膝跪在地上,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臉色十分蒼白的蕭奕,“回公主殿下的話,能救,駙馬爺的性命倒是無憂,只是身上的這些傷口太深了,只是靠自身癒合,恐怕是不成的,必須用針線縫合方能癒合。”
“那就縫啊,還等什麼?”北棠馨兒怒不可遏。
“只怕到時候就算傷口癒合了,也會留下疤痕。”陳太醫小心翼翼的答道。
北棠馨兒冷冷說道:“就算留下疤痕也得救啊,你快動手吧,用最好的藥,務必要治好駙馬。”
“是。”陳太醫畢恭畢敬的答道,將藥箱開啟放在床邊。
整座鳳鸞宮開始忙碌起來,宮婢不時進進出出,端出去一大盆血水,又端進來一大盆清水,染血的紗布被送出去,又有幹淨的紗布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