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樂樓五樓的廂房之中聚集了不少人。
除了招搖和慕容清雨之外,太後馬妍慈還有以馬子躍、慕容濤、餘明為代表的朝中眾臣都到了。
赫連桓楓躺在床榻上,太醫剛給赫連桓楓處理完傷口。
太醫給赫連桓楓處理完傷口之後收起了藥箱,招搖立刻緊張的問道:“皇上的傷勢如何?”
太醫拱手道:“看皇上的傷口應該已經有些日子了,看傷口的形狀應該是箭傷,傷口已經有些發炎潰爛,剛才又用力過猛使傷口再度崩裂,流了不少血,不過皇後娘娘請放心,下官已經為皇上止住了血並且剔除了傷口的腐肉,只要再休息半個月左右應該就無礙了。”
這時候馬妍慈走上前來著急問道:“太醫說皇上的傷是箭傷?”
太醫點了點頭,“是。”
赫連桓楓支撐著要起身,招搖趕緊過去將赫連桓楓扶起來,並將軟枕墊在赫連桓楓身後方便他能夠靠著。
馬妍慈的眼神越來越深沉,將目光投遞向赫連桓楓,“近半年來皇上未曾帶兵出征,那這箭傷是如何來的?”
招搖這才想到赫連桓楓始終瞞著所有人她在北郊狩獵遇襲的事情,所以並未有人知道赫連桓楓為了救自己受傷的事情。
聽馬妍慈這樣問,赫連桓楓的臉色更差了。
馬妍慈見赫連桓楓並未答話,便將目光轉向招搖,“小小,平日裡你和桓楓在一起的時間最多,你倒說說是怎麼回事?”
招搖一臉為難的倒吸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將真實狀況說出來,突然間招搖腦子裡靈光一閃,隨即開口。
“母後,事情是這樣的,大概二十天皇上帶我去北郊狩獵,當時天色有些暗了,可是我的興致不減便多玩了一會兒,我本來是看到一隻野兔想要拉弓去射,誰知道視線不好竟然射中了皇上,皇上怕母後擔心,也害怕朝中官員知道皇上受傷的事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便始終沒有聲張,說起來這件事情都怪小小連累皇上受傷。”
赫連桓楓對於招搖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回答甚是滿意,而廂房內眾人的臉色卻是各不相同。
慕容濤一臉沉靜,餘明的眼中則是閃過一絲幽深的冷光。
自然,赫連桓楓也在默默觀察在場的每一個人,很想從這些人的表情之中尋找到那一日到底是誰想要置招搖於死地。
然而這些在官場打拼了一輩子的老江湖卻都掩飾的很好,至少赫連桓楓並未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馬妍慈眉頭一緊望向赫連桓楓,“桓楓,是這樣嗎?”
赫連桓楓點了點頭,“確實就是像皇後說的這樣,因為也不是什麼特別重的傷,兒臣也就沒有對外聲張也沒有告訴母後,本來兒臣肩膀上的箭傷都快要好了,可誰又能想到今天突然間出了貴妃謀害皇後這種事,兒臣不知貴妃到底和皇後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將皇後置於死地不可。”
赫連桓楓一字一句間皆是對慕容清雨的不滿和指責。
站在一旁的慕容濤也是看得十分揪心。
見赫連桓楓將矛頭轉向自己,慕容清雨立刻跪在地上。
“母後明鑒、皇上明鑒,臣妾實在是冤枉啊!”慕容清雨一臉委屈。
麻痺的,這女的竟然還敢說自己冤枉,剛才她可是差點兒從四樓掉下來摔個半殘呢,這女的竟敢大喊冤枉。
赫連桓楓情緒激動道:“本王走到仙樂樓樓下的時候看到皇後掛在四樓的圍欄處,五樓的圍欄則破了,你敢說不是你幹的?”
慕容清雨楚楚可憐道:“這件事情確實和臣妾有關,可之前皇後喝醉了,臣妾只不過是好心去看看皇後好些了沒有,誰知道皇後醒了,便和臣妾拌了幾句嘴,還罵臣妾讓臣妾滾,臣妾實在氣不過就伸手推了皇後一下,誰知道皇後沒站住踉蹌了幾步將廂房外的圍欄撞碎,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