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又是一場接著一場的大戰,雖說藍涼國大勝,招搖卻在對戰中受了傷,被劍刺傷了腹部。
夜箜銘將受傷的招搖背進了營帳。
招搖的身子緊緊的貼著夜箜銘的胸口,她甚至可以清晰的聽見夜箜銘咚咚的心跳聲,感受到他滾燙的體溫。
夜箜銘從未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過任何女子,更別說是像剛才這樣揹著一個女子,那種令人玄妙的滋味他這輩子都沒有體會過。
將招搖放在軟塌上,夜箜銘抬頭望著招搖,招搖一雙倔強的眸子閃爍著堅韌不拔,泛白的嘴唇上是被牙齒咬的鮮血淋漓的痕跡。
這樣的招搖,讓在一旁看著的夜箜銘心中有一根弦被扯得很痛,那顆淡定的心又因為她而變得不淡定了。
但他趕緊收回了這種曖昧的念頭,回轉過身子。
“末將傷的不輕,末將立刻叫軍醫過來為將軍治傷。”
招搖聽後大驚,一把抓住了夜箜銘的衣袖,咬緊嘴唇,“不用麻煩了……我自己處理一下就好……”
若是軍醫來了,她的身份也就穿幫了。
夜箜銘轉過身來,一雙如星星般璀璨的眸子凝望著面容蒼白的招搖,“命都快沒了,難道掩飾你的女兒身就那麼重要嗎?”
就像有一把鐵錘重重的砸在心頭,招搖瞪大眼睛望著面前的這個男人,他竟然知道早就看穿了自己。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夜箜銘小聲繼續道:“幾個月前攻打皇甫國的時候,末將受傷,將軍為末將療傷之後,末將又返回給將軍送姜湯,當時將軍剛洗完澡正在換衣服,正好看到……”
想到自己被夜箜銘看光光了,招搖又氣又怒。
“你這個偷窺狂,我打死你!”
言語間,拳頭已經攥緊砸向了夜箜銘,無奈牽動了傷口,疼痛難忍。
夜箜銘抓住招搖的小手攥在手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再說這軍營裡都是男人,誰會想到要避嫌,怎麼能算是偷窺……”
說到這裡,夜箜銘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繼續說下去了。
“你偷看別人洗澡你還有理了,不要臉!”招搖又著急傷口又痛,腦袋像和了漿糊一樣混亂一片。
夜箜銘一臉傲嬌的盯著招搖,“若將軍不怕旁人知道自己是個女的盡管大喊大叫,你知道後果的。”
招搖咬緊牙關壓低了聲音,“你威脅我?”
夜箜銘冷笑,“若是末將真想用此事來威脅將軍,將軍覺得自己還能活到現在嗎?”
招搖不語,只是恨恨的盯著夜箜銘。
夜箜銘繼續道:“如果不是事情危急,末將也不想拆穿將軍,如今說出來,實屬情非得已。”
夜箜銘的臉龐上竟也有一絲為難的痕跡,“藥包在哪裡?”
招搖眉頭一皺,“你要幹什麼?”
“末將認為以將軍現在的狀態沒辦法自己給自己治傷上藥了。”夜箜銘繃著臉說。
招搖沒說話,只是惡狠狠的瞪著夜箜銘。
“既然將軍覺得不方便,那末將便不在此叨擾將軍了,免得將軍又說末將趁機佔將軍的便宜。”夜箜銘說完便轉過頭去。
就在夜箜銘抬腿要走的瞬間。
“欸?”招搖咬緊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