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體真的沒有一點防備。
師傅說的非常在理，紫龍膏的使用方法向來如此不同，變態的藥效只有在使用者的全身經脈處於虛弱狀態的時候才能夠滲透進去。
當初在拍賣場，師傅還在考慮要怎麼樣讓白可韓進入極限化的狀態，如今發生這種狀況倒也節省了許多時間。
……
這裡是樓閣一樓，白可韓脫去全身衣裳，獨留下最後一件遮攔重點部位的芭蕉葉。
在他面前坐落著一鼎類似九龍鼎形狀的器皿，器皿下面堆滿了通紅的辛夷柴火，師傅已經在一邊快速的調配著藥引，紫龍膏的藥性屬於剛烈的一種，若是沒有藥引，那過程將會非常痛苦。
師傅背對著白可韓，白可韓發現師傅抓取藥材以及分析藥性的速度一點都不低於自己，從背影看，竟然有葉老的影子。
夕陽照射入視窗，師傅的手臂倒影在牆面上，那一兩一錢的藥用重量都拿捏的異常標準，沒有哪一塊藥材多用了一點，也沒有哪一個塊是缺少了的。
“好了。”師傅轉身，面對著面前七八尺高的白可韓，師傅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心的紫龍膏上。
師傅把紫龍膏一整塊丟入了器皿正中央，那裡的火候最適合一點點的溶解它。
師傅左手上的雜紅微綠的粉末就是這次的藥引。師傅把手伸進了器鼎中，並逆時針旋轉。
這時傳來了白可韓帶著詩一般的聲音。
“蔓荊子、柴胡和升麻各三錢，氣溫味敏，能中和辛夷柴火對紫龍膏的破壞。葛根、淡豆豉加浮萍總計五錢，研磨成粉，能夠讓保護住紫龍膏的藥性，並助於紫龍膏沁入人體。”
白可韓盯著師傅在器皿內轉動的愈來愈慢的手，繼續說道：“木賊、石膏和知母——”
“用來修複你今天收到的皮外傷。”師傅恬笑著，她插口在白可韓的面前說出了功效。
白可韓收回了聲音，的確，這些東西可以用來治療皮外傷。
“師傅可以再加上三錢蓮子心，蓮子心清心安神，澀精止血。”
白可韓的回應很平靜，就像他在天澤院給夏商人治病的模樣，他陷入了一種天然的狀態，一種醫學天賦異凜狀態。
師傅怔住了半刻，先是陷入沉思，然後轉而笑出了聲，“小韓得到了葉老的衣缽了？”
“徒弟愚鈍，不敢造次。”一提到葉老，白可韓就非常的嚴肅。
“噗呲！”
師傅見白可韓呆然正經的模樣，忍不住脫口而笑，她掐著腰，盡量不讓自己笑疼起來。
“進去吧，火候剛剛好，我這就去取三錢蓮子心。”
跟著師傅的操作，白可韓雙腳深入鼎內，然後整個身子沉入裡面。剛剛進入的時候初聞一股桂花的芬芳，這是從師傅身上掉落下來的。
不過香味很快就被灼熱的辛夷柴火烤熾掉，剩下的是一股濃烈的紫龍膏藥味，滾滾的熱水下面不斷溶解著紫龍膏，紫龍膏形成一圈圈的氣泡，從鼎底下面咕嚕咕嚕的朝上冒出。
白可韓盤腿而坐，紫龍膏被雙膝盤旋在裡面，隨著紫龍膏的消融，白可韓愈來愈感到面板外面的刺痛感。
這就是煉體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