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火山爆發時間想來規律,今天本不該發生才對!”
長老一腳跺地,松軟的地面徑直凹陷出一道大坑。但確實,火山爆發這種大自然現象,在天澤院的探測下,已經把控好了它波動的時間,可天災人禍誰也無法揣測,眼下怎麼應對才是首要之事。
“護衛隊出現了!”
長孫幕視野開闊,比任何人都要先注意到山頂上的動靜,眾學員包括白可韓在內紛紛往山頂投去視線。
果不其然,山頂處隱約間冒出了十幾道白亮光影,他們在灼燙巖漿上奔跑,白可韓吃驚,這是何等的武學境界,凡胎肉體才能在巖漿上如履平地?
更加令白可韓吃驚的是,山頂處明顯不是一個或幾個人,而是十幾人同時出現,莫非天澤院當真藏龍臥虎,瞬間就能驅使出十幾名武學老妖怪,一切就為瞭解救受困的新晉學員?
這是不可能的,當然或許是院長孫女也同時受難的緣故,白可韓從地上爬起,試想掙脫開長孫幕的拉扯,而山頂上的一行人已經接近他們面前。
他們速度簡直比巖漿下滑的速度快了十幾倍有餘!
帶著疑惑,當他們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白可韓才發現原來他們身下都騎著一匹靈馬。
“熔岩馬!”有眼尖的學員驚呼著。
熔岩馬是是一種生長在火山口的靈駒類生物,百年來受院人馴化,已經成為護衛隊必不可少的神兵利器,有了它們,應對起時常發作的火山簡直如魚得水。
潺潺流動的熔岩對熔岩馬來說,就和人們日常嬉戲的清水無異,白可韓注意到熔岩馬四腳催散而開的煙氣,那種帶著焦陽似的灼浪直撲著他的臉面。
來人身披白袍,護衛二字雕刻著白袍後背,一聲喝令,二話不說,人手一個鈎抓,學員們一個個被倒扯上馬。
只花了三秒時間,護衛隊雷厲風行,眾多人中除了長老、長孫幕以及白可韓以外,所有學員都如數安穩落到熔岩馬背上,恐懼已然籠罩在他們頭上,他們雙手緊緊的環抱住護衛隊,雙腳夾著馬腰不放,估計讓人去扯都扯不下來。
“還剩兩頭空的熔岩馬。”護衛隊的帶頭人士喊著,從他身後湧出兩匹體型碩大的馬匹,其中一匹格外貼近長孫幕,彷彿就是她圈養的一樣。
另一頭徑直的往長老那踱步而去,長老一抬腳,整個身子落在它平穩的馬背上,他抬眼望著白可韓,“過來我這邊。”
長老喝令著白可韓,但不知怎麼的,山頂上的巖漿突然發作,爆炸性的響動令整座山體地震般的晃動,巨浪如潮,巖漿洶湧的多出山口,傾瀉之快已經沒有時間讓白可韓上長老的馬了。
驚慌之餘,長孫幕直接把白可韓拉上自己那頭熔岩馬,馬聲肆虐,對著迎面而來的通紅巖漿,它們發出了沖刺!
……
山頂上人影攢動,帶頭站立著一列武教練,一共十八位,它們便是天澤院管轄學員的直屬人員。在九長九短十八般兵器,每一位武教練對應教學著一種兵器之法。
他們身後屹立著不下數千名的學員,幾乎整個天澤院的新老學員都聚集在此地,他們和院長大人一樣,心中掛念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院長孫女長孫幕。
在整個天澤院中也就那麼幾名女性,屈指可數,長孫幕簡直被當成寶貝一樣供奉著,當所有人知道她這回是新生學員考核的主持人之後,頓時引來了無數人的抗議聲。說怎麼可以下山做那麼危險的事?要是路上被人拐了怎麼辦?全院的人不都得集體錘大腿了?
“熔岩馬去的及時,那妮子應該沒有問題。”
說話的正是這次指使長孫幕下山當主持的級長,人稱黑臉趙老,凡是都按著規矩辦事,哪怕是院長都要敬她三分,要不然呢?誰讓她是女的。
一眾老學員閉口不敢話不腰疼,又不是你遭受巖漿襲擊!
島礁八百米之下漸漸傳上來馬鳴聲,排頭的眾人朝底下看去,他們眼睛如老鷹般直射白可韓的身上,為什麼呢?因為白可韓和他們朝思暮想的長孫幕同坐一馬!而且白可韓還摟著長孫幕的腰!
嚯!
這下可不得了,天大的新聞,一傳十,十傳百,漸漸地整個島礁所有人都知道有白可韓這麼個人。即使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的容貌已經被一些人深深的記住。
天澤院的地勢不同尋常,半空中的島礁距離火山口有八百米,連線島礁與火山口的八百米之間有三道擎天巨柱支撐,三道巨柱都人工的圍上了環狀的巖焦樓梯。
巖焦樓梯質地不導熱,即便是在火山口常年累月受到烘烤,踩在上面的人都不會感受到熾熱。
白可韓他們一行人已經從馬匹上下落,在護衛隊的帶領下開始攀登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