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身披鬥篷,看不清身子模樣,但他一身的武學境界乃同樣是武尊之境,這等境界,葉老不敢輕易應對。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種事情你們就是不懂,天下大勢已定,你們這些釘子,早晚得全部傾覆滅亡。”東方朔語罷運出無匹的武尊氣勁,和葉老的交集在一起。
“白家那小子,今天你若是交出來,我倒是讓你們死的痛快一點。”
葉老放生大笑,他知道,以千裡靈長駒的速度,加上現在拖下的時間,白可韓已經遠在百裡之外了,這世間除了他以外,沒有知道白家小子究竟長什麼模樣。
所以他放聲大笑,笑聲就像奔赴刑場之人,毫不畏懼面前出現的任何東西。
“看來你是激靈,竟然放走了他,罷了,等結束你,我再好好琢磨他。”東方朔終於忍不住動手,兩道霹靂自己的武尊之境動手,恐怕周圍盡成灰燼。
金光閃動之下,兩具身影交織在一起,窸窸窣窣,影影綽綽,放眼望去,房木盡碎,除了拳頭與兵器的交織聲外,還有一道格格不入的聲息。
是葉老的傷病發作了,他喘著粗氣,難以再度支撐下去。
“葉冥,想你堂堂天極藥煉師,放在任何一個家族都是熱手的窩窩,竟然會留下這麼個陳年舊病?”東方朔嘲弄著葉老,他嘲笑之餘,眼眸一轉,好像猜到某些端倪。
“莫非你這十六年來真就為了那小子的經脈修複付出了一身醫學!”從東方朔的語氣中感受到一絲驚顫。
葉老沒有回應他,這麼大動靜的武學運動,已經傷到了他的五髒六腑,內部的大出血,在這種情況下,已然無法運用點xue止住血液湧出了。
“你們也會害怕?”
最終葉老反問了他一句,他松下手臂,自由的捶落下去,彷彿放棄了和東方朔對戰的意思。
東方朔哼了一聲,“白家的天賦武根雖然是恐怖,可是別忘了,這天下早已大勢所趨,任憑他一人,也翻不起天來!”
“那就等著瞧,你們會感受到什麼叫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語罷,葉老催出最後一道氣勁,直往自己的死xue區點去,沉悶的聲音灌入了死xue中,氣勁直接震碎了身體內部的肝髒,葉老明著一張慈愛的老臉,緩慢的向後倒去。
“該死!”對一個想要尋死的武尊來說,沒有人抵擋得住,東方朔也不是可惜葉老,而是擔心由此斷了尋找白可韓的訊息,這般下去,他也無法交差。
嘭!
葉老端詳的臉朝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直到最後一絲氣息結束。
今晚過後,這世間再度消沉了一道武學巨擘,武尊之境,多少武者費勁千辛萬苦都得苦嘆一句望塵莫及的哀嚎。
東方朔盯凝著葉冥的身軀,幾經嘆息,卻也無可奈何,人已經死了,所有的線索似乎又向十六年那樣斷去。
一番沉寂過後,東方朔的手心慢慢的往葉冥的脖子上伸去……
東方朔折下了葉冥的頭顱,用黑布包裹起來,立身尋視著周圍,他隻身落到了之前白可韓修複經脈的二樓處,指尖輕輕滑過留有餘溫的藥鍋邊緣,嚴謹的喝道:“果真是尋到了經脈修複之道,此子定然已經成為完人,不可留!”
“不可留!”
浩浩湯湯的氣勢頃刻間湧斷了周圍數百米距離的樹枝,這一聲暗含了驚悸與憤怒!
……
數百裡之外,白可韓臉面貼著千裡靈長駒的後背,長時間的馳騁飛奔,路上已開始滴落下駒奶媽的鮮血。
“不能再跑了!你已經不行了!”
白可韓被固定在馬背上,一路的掙紮,如今也快掙脫下來。
籲!
駒奶媽長籲一聲,前腳受力發虛,身子整個往前倒去,此時白可韓已然掙脫禁錮,從馬背上翻身摔落。
一人一馬恰好行至山坡邊,這番滾落,雙雙跌落山坡,索性山坡只有三四人高,白可韓並未受到傷害。
反該擔心的是駒奶媽,它體型較大,再加上肚中的小馬駒,它跌落之後再也爬不起身。
果然,懷孕在身的靈馬,一身所有的靈氣全部都被肚中的小馬吸引去,母馬一身是十分虛弱的,這番千裡迢迢的逃路,能夠保留下小馬的性命已經萬分幸運。
“駒奶媽!”白可韓深知這一點,所以他才十分拒絕騎千裡靈長駒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