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青青與折柳的殷切的目光中,王叔端起那酒杯,放在鼻尖深深地一嗅,有一種汾酒與藥材浸液形成的一種獨特的香氣,若是藥材與汾酒的比例稍差一丁點,便不會是這種香氣了,這個也可以打滿分。
直到這裡,王叔才正視了葉青青一眼,這丫頭,盡得酒仙之真傳,真是不簡單。
“額……王叔,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葉青青見這王叔盯著她看,以為是剛剛做飯的時候,臉上沾了東西,轉過臉去讓折柳瞧了瞧,在看到折柳搖頭的時候,才疑惑的出聲。
“沒有,我只是感慨,長江後浪推前浪,你確實是可以出師了。”王叔說著,眼睛便流露出了一絲的懷念:“你身上的仁者之光很淡,我雖然知道你已經不是曾經的仁者了,如今的你,對仁者的理解似乎更加的深刻,但我還是會在看到你的時候,忍不住懷念曾經。”
“王叔認識曾經的仁者?那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葉青青激動的看著王叔。
“我與她也只是少時情誼。”王叔說著,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剎那間,眼睛便如同光芒四射,看著葉青青的時候,也是十分的欣慰:“好酒,果真是好酒,入口甜綿微苦,飲下後香甜爽口,令人回味無窮,竟比你師父釀的還要高明出幾分。”
“王叔謬讚了,子衿被疑竇困擾數日,還請王叔為子衿解疑。”葉青青再次為王叔斟上一杯酒,臉上是一片焦急之色,自從彼岸說他曾經看到關於仁者的帖子,被人刪了之後,她身上那種被人算計的感覺便愈發的明顯,如今能遇到一個認識曾經的仁者的人,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鮮衣怒馬,不負韶華。”王叔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時,裡面是一片沉浸在回憶中的痴迷神色,幽幽的道:“她待人至仁至善,被世人稱頌為仁者大人,你的師父酒仙,知曉天理,總能看破世間眾人所看不破之事,所以被世人稱頌為智者大人,我則因待人十分義氣,所以被世人稱頌為義者大人,我們三人總角之交,快活無比。”
葉青青與折柳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敢置信,顯然都沒想到,被世人傳頌的義者竟然是這麼一個絡腮鬍子大漢,而智者就更加的詭異了,竟然是周克義。
葉青青雖然在與周克義的交談中,知道周克義十分的聰慧,他甚至都能發現玩家與npc的不同,甚至還想要去探究,但是,或許是慣性使然,她一直以為義者與智者都是像她一般的玩家,從未想過會是npc。
王叔的話還在繼續:“可惜人與人之間相處,總會出現誤會與摩擦,我們三人即便是從小一起長大,也對誤會的到來避無可避,而誤會二字,皆來於情愛,陰錯陽差的,我喜歡仁者,仁者喜歡智者,而智者早已有了心上人,就是折柳的母親,就在智者迎娶折柳母親的那日,我們三人開始了分道揚鑣,卻因我心中放不下仁者,便時常打探她的訊息,知道她仗劍走天涯,恣意快活,路遇難者,能幫則幫,所以她的名聲越來越響,也正因為如此,她攪合進了東城與西城的戰爭之中,無論是哪個朝代的人,均是愛好和平大於戰爭,有人嫉妒她的名,開始在普通人中散步謠言,說是東城與西城之戰,源於她,她的暫居之地日日被人關照,潑糞、倒狗血,想要將她逼出兩城範圍,但是當時她有苦衷,不得離開,所以她發飆了,那是她第一次發飆,也是最後一次。”
王叔的眼裡滾落了一滴淚水,臉上還掛著一抹落寞的笑容:“她孤身一人,闖進了兩城的城主府,親自割下了兩位城主的頭顱,將其懸掛於城牆之上,並放言,‘誰若是再蓄意挑起兩城之戰,猶如此景。’那一下威懾之後,她的名聲更是大噪,為百姓者,提及她無一不歎服,為官者提及她,無一不兩股戰戰,可也正是那一下之後,她在所有的人眼中消失了,再也沒有人見過她,後來,她就被傳為神一般的存在,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受到百姓之愛戴。”
王叔話音落下之後,室內一片寂靜。
不知為何,葉青青感覺到心像是被什麼抽打了一下,生疼。
折柳也不知在想什麼,臉上是一片凝重之色。
“都怎麼了?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是不是這個話題太過於悲涼?”王叔看了看葉青青與折柳凝重的臉色,忍不住調笑了一下,但見兩人毫不為所動之後,便也收斂了笑容,面色平靜的道:“那事情過去太久了,在見到子衿姑娘之前,我可以騙自己,她還活著,但是這個世上,是不會容許有兩位仁者的存在,所以,我們還得接受現實。”
葉青青鼻子一酸,看著王叔略有些嗚咽道:“對不起……”
她不知道為什麼要道歉,總覺得唯有道歉,才能抵擋心底的痛楚。
王叔身子震了震,卻不露聲色的道:“不用跟我道歉,其實我也知道,她為了百姓,時時刻刻都在為難她自己,也知道她明目張膽的刺殺兩位城主,其他城市的城主不會放過她的,但是那是她的選擇,我真的覺得她很傻很笨,但是你身上的仁者之光與她完全不相同,你的光芒中帶有鋒利,可守可攻。”
也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成長,不過這句話王叔是打算爛在肚子中。
“老闆,上兩壺好酒,幾碟小菜。”門外走進了二男一女,身上均穿著熠熠生輝的時裝。
葉青青與折柳均是一愣,算起來除卻王叔外,這幾人還是酒坊重新開業之後的第一波客人。
王叔見兩人發呆,推了一把折柳,瞪著眼睛吼道:“愣著做什麼,還不上去招呼客人。”
“噢噢。”折柳向前趔趄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父親走了,原先照顧店鋪客人的小二也都不在了,如今只剩下他與子衿相依為命,總不能讓子衿一個姑娘上前與招呼客人吧。
再說了,他畢竟是在這個酒坊里長大的,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
“客官,你們要什麼酒?”
“小二,你們這最好喝的酒是哪一種啊?”
唯一的一個女子朝著折柳拋了一個眉眼,嬌音縈縈,到惹得那兩個男子對摺柳怒目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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