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遜在世的時候，幾乎以一己之力橫推全天下，他的亡靈帝國已經掌控了半個大陸，雖然最終輸在獅心女王手上，卻也是非戰之罪。
而山德魯被民間吹得那麼厲害，地盤最大時也不過三個公爵領而已，他更多的功績還是在學術上。
單論對於亡靈魔法的推動，山德魯確實稱得上古往今來第一人，光是不同領域的裡程碑就有七八座之多。
無歸對於眾神世界的歷史沒什麼興趣，她的目光始終落在那副棺木上，而顧南已經大手大腳地開啟了它。
正如他所說，一具明顯左右迥異的屍體，被擺在了三人面前。
“要取走他的本源嗎？”無歸望著菲爾遜的屍體，想了想說道。
她已經不懷疑這人身上，有著自己想要的融合法則，但還不確定要怎麼將之提煉出來。
“人都死了快十萬年了，還有什麼本源。”顧南翻了個白眼道，“你直接把棺材搬走吧。不過要注意，離開這座聖墓之後，屍體很快會腐爛。”
無歸沒反駁，只是默默點頭。她倒不擔心腐爛的問題，亡靈聖墓能保護屍體，她也一樣可以。
拿到菲爾遜的屍體之後，顧南就沒再多耽擱，直接向著墓地後方走去。
“諾裡斯睡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把他叫起來了。”顧南一邊走著，嘴裡還在嘟囔著道。
西爾維婭精神一振，指著顧南道：“你果然想喚醒諾裡斯！”
顧南迴頭笑了笑道：“我也從來沒有否認過。”
聽著顧南這話，西爾維婭臉色微沉：“你既然知道諾裡斯在這裡，就應該把訊息公佈出去。諾裡斯是眾神公敵，除非……難道你想跟他合作？！”
這位陰影女神的腦補能力確實很強，顧南忍不住說道：“我會殺掉他的。”
其實從身份上講，顧南比鏡神更稱得上是眾神公敵——畢竟他這是天然的，而諾裡斯是後天形成的。
不過為了顧南的罪惡值，也只好讓鏡神同學委屈一下，充當一下經驗值。
西爾維婭沒有再說話，只是目光飄忽，顯然是不相信顧南的話，至少不相信他有這個能力。
她已經在琢磨著，如果諾裡斯真的還活著，而顧南又死在對方手裡，她一定會第一時間逃出這裡，然後把訊息傳出去。
要不是亡靈聖墓這個地方實在特殊，她甚至現在就會出去傳遞訊息。但她也知道，顧南肯定不會讓她現在出去。
沒走兩步，她就見顧南突然停了下來，拿出從莎娜那取回的該隱左手，猛地往地上一插。
顧南的力量何等恐怖，又無數神秘符文構建的聖墓，居然被他生生插出一道口子，而有些幹枯的該隱左手，簡直有了要斷裂的跡象。
但這樣已經足夠了。
一股莫名的氣息在聖墓內部環繞，隨即是一聲幽幽的嘆息傳來：“沒想到，真的有人能發現這裡……”
“諾裡斯！”西爾維婭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聲音，年輕、冷靜卻又透著一絲瘋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