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丫頭，你先吃，我們三個給你護法。”雲洛把龍雨拉過來，從南宮晨手裡拿過藥瓶，倒出一顆赤玄丹，遞到龍雨的嘴邊。
龍雨張唇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被她嚥了下去。張開嘴，便把赤玄丹吞了進去。
龍雨雙腿盤膝坐下，小臉轉眼間慘白。
龍梵，雲洛和南宮晨急忙運起玄力，助她加速藥效的吸收，以及減輕一點她的痛苦。
又是半盞茶的功夫，龍雨睜開的大眼裡恢復了一絲清明，額頭細密的汗珠滾滾而落。
龍梵心疼地拿出手絹為她擦拭。“小雨，沒事了。哥哥在這裡，別怕。”
龍雨靠在他的懷中，緊緊抱住龍梵的腰身。“哥哥，我以為我要死了。”
“呸呸呸，胡說八道，死什麼死。”雲洛伸出手指頭點了點龍雨的鼻尖。“龍丫頭，你這個禍害老天不會輕易收的。”
得，把龍雨先前懟他的話，又反給了她。
龍雨無力地瞪了他一眼。“打擾我和哥哥聯絡感情，你哪邊涼快哪邊待著去。”
雲洛嘴角一抽。哼，過河拆橋。
瞪了龍雨一眼，又從藥瓶裡倒出一顆赤玄丹後，把瓶子直接扔給了南宮晨。
南宮晨接過，倒出最後兩顆，一顆遞給了龍梵。
龍梵把龍雨抱坐在石凳上後，與南宮晨，雲洛一起把赤玄丹吃了下去。
瑤夜回來的時候，便見到南宮晨，龍梵與雲洛三人慘白如紙，大汗淋漓的小臉。三人全都緊咬牙關，強忍著錐心刺骨的疼痛，抵抗著身體內兩股靈力的強烈撞擊。
那感覺，生不如死。
“嘖嘖嘖，看著你們如此痛苦，我真是於心不忍。”瑤夜一副憐憫之色。
莫無憂眼眸幽幽地瞪著他。“瑤，夜，師，兄。”
如果早結和他們說清楚，他們也不會如此莽撞地去吸食內丹，增加自己的玄力了。明知道事情不可為，而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為之，這師兄也真夠欠的。
“人的奇妙就在於，明知事情有不可不為而不欲為之，明知事有不可為而必為之。還真是矛盾的結合體。”瑤夜搖頭晃腦。“貪心，就要付出代價。”
妄想走捷徑而變得強大，那就要付出走捷徑的代價。雖然不得不承認有那麼一少部分人幸運無比，但這個老天還是很公平的。
要想走得更遠，腳踏實地才是最重要的。
“師兄明知事情不可為而不阻止，現在又來說教，是何道理？”莫無憂冷冷地道。
瑤夜走到莫無憂跟前，俯身與她視線平視。“小師妹不覺得，親身經歷過的教訓是記得最牢最久的麼？”
特麼的？說得好有道理，竟無力反駁。
這師兄，還真是別具一格。踏踏實實地給他們上了一課。
莫無憂咬牙切齒。“那還得謝謝瑤夜師兄了。”
“不用謝。”瑤夜面不改色，一臉坦然地接著莫無憂的道謝。
龍雨鄙夷地瞅著瑤夜師兄。奸詐，太奸詐。無恥太無恥。
瑤夜的目光轉向龍雨，燦然一笑，露出乾淨潔白的牙齒。“你也不用謝。”
龍雨嘴角一缸。我謝你個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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