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雲玦聞言覺得好奇，也到了這邊，將刀子遞給穆丞羽，“你要幹什麼？”
“割腕。”穆丞羽朝著顧雲曦笑眯了眼。
“你就知道嚇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假的，差一點就上當了。
穆丞羽拿著匕首，劃破食指指尖。
擠出一點血來，滴到金牒上。
“你多擠一點吧，又不會死。”顧雲曦想到剛剛穆丞羽還逗她，忍不住調侃一句。
“我的血，可金貴了。”
“能金貴到哪兒去，下回我就對著你的脖子咬一口，咬得鮮血四濺。”說著，顧雲曦張開嘴，發出嘶嘶聲。
“你咬啊。”穆丞羽頭一歪，把脖子往前送了送，輕笑起來，“你可以在牙齒上邊放上兩片刀子尖，假裝自己又獠牙。”
司徒雲玦聽著二人你來我往，直直搖頭，只有他還在認真地注視著桌上的金牒，似乎，毫無變化，不過，血液直接消失了。穆丞羽根本沒有專心在這金牒上邊，像是忘了一樣。
消失的血液讓司徒雲玦有了好奇心，直接扯過穆丞羽的手指，拿起匕首，又是拉了一道口子，這一刀，可比穆丞羽方才自己弄的要深上許多。
“哎喲。”穆丞羽驚叫。
司徒雲玦不耐煩地說了一句，“你剛剛那點兒血太少了！”
穆丞羽嫌棄地瞥了兩人一眼，成天都不想他點兒好的兩個人，沒良心。
血滴密集地滴在了金牒上，盡數沒入，一點都沒有留在表面，就如同早前那塊石碑一般。
“這金牒會不會也變成血玉？”
“我覺得不會吧。”穆丞羽想了想，石頭好歹可能變成玉石，或許它本身就是塊玉，但是這金牒……
“你們的意思就是，那石臺上的玉碑就是因為早上丞羽的血進了石頭裡，所以變成玉了？”
“丫頭，我發現你突然變傻了。”穆丞羽話是這麼說，但是，分明帶著寵溺。
司徒雲玦這會兒就要為她說兩句了，“方才找你的時候，真是擔心壞了，一心想著你在地下，趴在地上找了好久的暗道。”
“哎喲，讓我家丫頭擔心了，對不起。”穆丞羽將她拉過來抱住。
“咳咳，我還在呢。”司徒雲玦咳嗽兩聲，越來越放肆了，這兩個人。
打鬧玩笑間，桌上的金牒在不知不覺地發生著變化，上面凹凸不平的古西摩文字，漸漸在消失。
“誒，你們看。”顧雲曦坐在穆丞羽的身上，眸光一瞥，便看見了金牒的異常。
穆丞羽騰出一隻手來，拿起金牒，翻了翻，“消失了。”
“消失了，那豈不是這說法，就沒有了？”顧雲曦從他手中拿過來，也好奇地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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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古西摩給大央的命運，但是大央從來不需要靠這個坐上那個位子，自古都是能者居之，並不是一句天命就能改變的。”穆丞羽認真說道。
“恩，那你想要那個位子嗎？”
“老實說，不想，但是，父母的仇，還是得算一算的，至少，要讓他知道，那些背地裡陰暗之事不是說抹去就能抹去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司徒雲玦有點好奇，這件事他們一直在查，並沒有查到多少有用的東西，還記得當時他回來頹敗的模樣就說是皇上殺了他的父親。
“上官娟娘，第一次是上官幽讓她施的巫術，我看見了我父親的死，第二次是上官秀娘讓她做的，我看見了我母親的死因，一直以為，母親是因為產下我之後虛弱加上對父親的思念，鬱鬱而終，沒想到，一切都是策劃的。”
“可是，那些事，上官娟娘如何知道的？又是如何將這些流逝多年的畫面呈現在了你的腦海裡？”
穆丞羽搖搖頭。
兩人的表情有些許凝重，顧雲曦開口，“所以這就是巫術！”
穆丞羽失笑，“你是不是對巫術有種莫名的崇拜？”
“是啊，我覺得巫術很神奇的啊，連復活這種東西都能搞出來，本來還不屑一顧，可是，石碑變玉碑，金牒上的字消失不見，你腦中的景象，這些該如何解釋？”
顧雲曦說得沒錯，這些東西的確解釋不了，又確確實實存在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