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丞羽的生辰,自然是沒辦法過下去,兩人的腦子裡,全是該如何解決,想來想去,似乎也逃不開上官幽的手掌心。上官娟娘再也沒有來過,而司徒雲玦的訊息,無論如何也打聽不到,他們試圖找到上官秀孃的屋子,可是……這裡並不是他們來去自如的地方。
“知意!”秦盛平起了個大早,現在不過天剛明,他幾乎一晚沒睡,太過興奮。
家裡也不缺錢,既然是成親,禮服和首飾自然少不了。
秦盛平激動了一晚,一早就在院子裡喊。
顧知意其實早就醒了,但是心中有些忐忑,惴惴不安,有些不敢出去面對秦盛平。兩人這大喜的訊息早就放了出去,村子裡這兩日來的議論自然是少不了。
她逃避慣了,就算是不在意,不往心裡去,但總是害怕面對。
瑾妍被這喊聲給吵醒,簡單收拾下就揉著雙眼出來了,“秦叔,這才幾時啊?你就在這兒叫,讓不讓人睡覺了。”
這埋怨的語氣,秦盛平就不樂意了,“瑾妍,今兒可是重要的日子,你竟然這般說我,我好難過。”
“……叔,你都……四十多了,咱別鬧。”
秦盛平立馬嚴肅,“那你趕緊去打水準備著,給你嬸兒拾掇拾掇,打扮得更美些。”
“是是是!知道了,那院子裡的活兒,你讓安子哥起來做,別隻把我給叫起來了。”瑾妍推開自己房門,回去了。
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把自己給收拾規整了,看起來倒是文靜秀氣許多。
“我讓你給你嬸兒弄美些,你打扮你自己幹什麼!”
“秦叔,我這……打扮美一點兒,不也給你長臉嘛,好歹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又不是我家的。”
“這馬上就是你家的了!”瑾妍淘氣地逗了逗秦盛平,才敲響了顧知意的房門,“嬸子,起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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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傳來輕輕一聲,“恩,醒了。”
秦盛平趕緊朝著瑾妍擠眉弄眼,讓她進去,瑾妍朝著他得意地晃悠一番,才道,“嬸子,那我進來了啊。”
在合上門的時候,瑾妍還不忘朝著巴巴望著的秦盛平吐吐舌頭。
在院子外,有一個人將她的頑皮都看在了眼裡,輕聲自語著,“傻丫頭。”
話中有些許寵溺,翻身下馬,站在院子外的山林小路等待。天沒亮就出門了,昨夜還去辦了些事情,這夜幾乎是一夜未睡。
屋裡。
“嬸子,早醒了吧。”瑾妍偷笑兩聲。
“你這丫頭,還取笑我呢?你們在外頭嚷嚷,我能不醒嗎?”顧知意坐起身來,順了順長髮。
“嬸子,我可不會綰髮啊,你這長髮,該怎麼弄?”瑾妍在梳妝檯前,將要戴的首飾都給挑了出來,回頭看她。
“哎,這都這麼大把年紀了,講究那些做什麼,一會兒我就隨便盤一下就是了。”
顧知意不算老,三十四歲的年紀,只有這幾年勞心勞力了些,看著倒還很是年輕。
“還年輕著呢,您也就大我十幾歲,我叫你嬸子都叫老了,誒,那嫁衣你放哪兒了?”瑾妍站在衣櫃前,一眼望去,一件紅色的都沒有。
“在丫頭床上呢,之前送來不是怕弄皺了,就給擱床上攤著了。”
“我去拿,您先起,我馬上端臉盆進來。”
顧知意坐在鏡子前,有些感慨,一晃十五年都過去了,頭回穿嫁衣的樣子還歷歷在目,仿若昨日呢。
鮮紅的嫁衣,讓她回到年少,十八歲之時。
朝夕相處八年,他終於娶了她,嫁的是愛情,卻終是不能變為親情,安國侯爺爵位要想世襲,朝中還是得有人支援,皇上當年大改俸祿制度,世襲爵位倒是攥緊了權力。
她被趕出來不到三個月,如今的雲夫人就入了府。
“嬸子,在想什麼呢?我敲門都沒聽見。”
“沒什麼。”顧知意放下梳子,接過瑾妍抱來的嫁衣。
“今天,要是有人鬧事,你別說話,我來。”瑾妍想到那秦安她姨就頭疼,那個姚娟今日鐵定會來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