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曦偷偷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裡還會說大不敬!還真是神奇,“我不是不尊敬,只是習慣了同她這般講話,不信,你去叫她來,就算我在她面前這般說她,也不會有事。”
“哼,那是我們雀爾心善,你們這些大央人,就是惡毒。”
這個,顧雲曦真的沒有辦法辯駁什麼,這種涉及到民族之間的善惡,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不過真的很想吐槽說一句,他們的雀爾可真是善良!
走了沒多久,便到了一處茅草房。這房子看上去很是特別,立在這大漠中央,實在不搭。
穆丞羽看了一眼,便小聲說道,“一看就不是西摩人。”
顧雲曦認同地點點頭,哪怕是在沙漠多生活幾年,也知道在沙漠裡得是那石砌的房子能涼快些,而且,平頂能在偶爾的下雨中積水,這茅草屋,就連西域人都不是,定是生活在東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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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茅草屋門口,小廝輕喊了聲,“神醫,有人找。”
“誰呀?”聲音帶著些許蒼老。
“說是那位病人的朋友。”
“讓他們進來吧。”
小廝退下,穆丞羽二人進入茅草屋,本就不大的屋子,似乎一下子就擁擠起來。
屋子裡很整齊,有一個很大的木架,幾乎和司徒雲玦一個習慣,滿眼的小瓷瓶,一張標籤也沒有。屋子裡有兩張床,想來是自己睡一張,另外的,上面就躺著司徒雲玦了,這位神醫背對著門口,站在司徒雲玦的床前,在喂他什麼東西。
“神醫。”顧雲曦試探性地喊了聲。
“先等等。”神醫沒有轉頭,專注地在喂藥,但是屋子裡並沒有藥味兒。
片刻之後,神醫才端著小碗轉過身來,將碗和勺子放在了邊上,拿起手帕擦了擦手,才正眼看了他們一眼。
“二位是他的朋友?”
“是。”
“你們可知他的病是何病?”
穆丞羽一臉嚴肅,並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顧雲曦便開了口,做了一番解釋,“寒疾,我們是被抓到這裡來的,到了這裡,他就被上官秀娘帶走了,之後的事情,我們並不知道。”
顧雲曦還想著,希望能夠得到這位神醫的幫助,既然不是西摩人,希望能幫他們離開這裡。
“是,他被泡在冷水中一整晚,自然寒疾發作,你們知道他的身份嗎?或者說,你們的身份是什麼?”神醫的眼睛裡閃著光,似乎都寫著睿智,能看透他們。
穆丞羽對上神醫的雙眼,也想要看透他,“我們知道。”
“那你們是那裡的人嗎?”
“不是,請問您是哪裡的人。”
穆丞羽同神醫所說的這兩句話,顧雲曦完全不明白,他們二人像是打著啞謎一般。
“老實說,我與他出自同一個地方,但是算得上是敵人,既然你們不是,那就讓他醒過來吧。”
穆丞羽心下了然,想來是曾經被夜寒山逐出門的弟子,他們只是巧合下遇見了,那便就當做師出同門救他一命,否則,就當做是門內弟子之爭。
“為何您到了這裡?”
“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神醫抗拒著,明顯不願意同他們多說。
穆丞羽想了想,“他大概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一會兒就能醒了,不過醒了就會被送到雀爾那裡去。”
“上官秀娘還要他幹什麼!”顧雲曦沒想到那個女人還就不放棄了。
“她是雀爾,這裡能組織她的,只有遜汗和拾爾,我們無權多說什麼。不過,他反正不能行男女之事,雀爾已經找我要過春藥,想來,是沒用的,過些日子,你們若是想救他,就在沙漠裡去找吧,搶在他被活埋致死前,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