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整日悠閒,在這御花園中可謂閒適至極啊。”
“皇兄貴為太子,自然忙些。”
“今日本宮去給母后請安,還聽母后提及你呢,按說皇上不也派了些差事與你?”
“是,不過都是小事。皇嫂可想要舞劍?”楚暮將劍遞上。
高雅靜伸手握住劍柄,另一手抬起劍身,看看了,眼眸中流轉著懷念,“可是一把好劍啊。”不捨地又將劍遞迴到楚暮手中,“好劍本宮還是不配,再說這衣著並不方便,這深宮院牆內,著實不是婦人家舞劍的地方。”
楚暮收回劍,插入劍鞘,“皇嫂再逛逛吧,天色不早了,臣弟先回宮了。”
“恩。”
看著楚暮離開的背影,高雅靜只遲疑了一瞬,便轉了腳步,朝另一邊走去,這御花園中,池塘裡頭的荷花也差不多謝了,就如同她一樣,錯過了這個夏季。
那把劍,是他從她手裡要去的,曾經這把劍傷到了自己,她負氣扔掉,他說替她馴服這把劍,這一給,給了多少年,那劍柄上的穗兒都已經破舊不堪了。
“回吧,京城都開始變天了,今年總算是入秋了。”
身後兩個婢女跟著,一同回了東宮。
“你們倆都下去吧,本宮歇一會兒,等太子回來,叫本宮一聲。”
“是,娘娘。”二人退下。
自然,從江南跟來的那個婢女在外間候著,而另一人,便道忙些其他的去了。
從太子妃的寢殿出來,便馬不停歇地趕往了央凰宮。
當皇后聽聞太子與太子妃成親數日還未同房,頓時生了怒氣。
“都這麼些時日了,為何現在才來稟報!”
宮女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開口,“太子下了禁令,若是此時被東宮外的任何人知道,便殺了東宮所有人,奴婢實在怕牽扯到其他人,請娘娘恕罪!”
“太子竟然還有這膽子,下令血洗東宮,這威脅的勢頭還真是越來越猛了啊!”皇后在氣頭上。
“娘娘請息怒,還請娘娘不要說是奴婢前來告密,否則整個東宮都會……”
“閉嘴!本宮知道了!”
看皇后這怒火氣焰,這宮女更不敢說出她猜測太子妃與三皇子有些貓膩。
“本宮倒要去看看,這東宮,幾日不見,成了什麼樣子!”
皇后怒氣衝衝趕到了東宮,所有人都驚慌失措,皇后還是第一次在太子不在的時候駕臨東宮。
幾人匆匆趕到太子妃的寢殿門前稟報。
太子妃起了床,不緊不慢地收拾好,才到了殿前叩見皇后,“參見母后,兒臣不知母后突然到訪,方才有些累,睡著了,還請母后恕罪。”
皇后想到太子的禁令,沉了沉臉色,沒有發火,“起來吧,本宮也是待在宮裡有些悶,想著來看看你們,太子呢?”
“回母后,太子今日出宮去了。”
“他去哪兒了?”
“想來是政事,並未與兒臣多言。”
“方才見你從那邊過來,怎麼?午睡還不在自己寢宮睡?”
高雅靜斂下心神,本就覺得皇后此番前來有些突然,這話一說,便明白宮中有人在皇后耳邊嚼舌根了。
“下午睏倦,想來就是走岔了,先前習慣了在那邊歇息,迷糊間,也沒注意到走錯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