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聽見小二的喊聲,回過頭,“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話音剛落,就瞥見了一同進來的黑衣男子。
“原來公子非黑即白?”就一眼便認出了這人是小二口中的白衣飄飄的男子。
“見過秀娘。”司徒雲玦客氣地點了點頭,“我的兩位朋友今日身子不適,秀孃的好意不便拒絕,便叫我來了。”
“哦?”秀娘明顯對那兩人更感興趣,聽聞不適,自然想要再聽聽,到底是何樣的不適?
面對著這女人的雙眼,司徒雲玦脫口而出,“在下司徒雲玦。”
“恩,司徒雲玦,好名字,也配得上這堂堂雲逸公子。”
司徒雲玦聽聞隨即一笑,垂下頭,便喝上了酒,才發覺,自己怎麼就將姓名告知了?這四個字多久沒有從自己口中說出來過了。
“司徒公子這是打算獨自喝酒?”秀娘又抱了一罈酒來,坐到了司徒雲玦的對面。
“秀娘。”司徒雲玦再次對上秀孃的眼,便是不再開口,在心裡問道,‘你可是巫師?’
此話未出聲,秀娘卻笑著應道,“是。”
“秀娘竟然毫不猶豫地就承認了?不怕我傳出去?”
巫師能巫術,有通靈。司徒雲玦也是猜測,畢竟能靠一眼就套出他名字的人,在這片地域,除了巫師,他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人有這本事。
司徒雲玦覺得自己來對了,巫師是他不瞭解的,蠱師,當年還在夜寒山上,便見過無數,蠱蟲都是他每日都得接觸的,而巫師,只聽說過,完全未知。
“你不會。”秀娘信心十足,抬手將自己碗裡的酒一飲而盡。
“好酒量。”
“司徒公子今日打算喝完這壇酒就走還是準備待上一夜。”
“待上一夜自是不能,我兩位朋友,一位受著重傷,一位昏睡不醒,大概得早回去。”司徒雲玦並不隱瞞。
“那便就這壇酒如何?我倒是還很好奇,那位昏睡的朋友是何種緣由?”
“秀娘,可知玄月血玉?”
“自然。”
“可知如何解病?”此人是巫師,那麼對他們有用的訊息自是很多。
“能讓我看看她的病嗎?”秀娘很是直接。
司徒雲玦沉吟片刻,“好。”
“不急,喝完這壇酒。”一身紅色衣裙,如此勾人,那飲下酒的嘴角,閃著晶瑩,一顰一笑,全都映在了司徒雲玦的眼眸裡。
“恩。”
幾碗酒下了肚,司徒雲玦覺得萬分暢快。先前的酒,一人飲,如今美人在前,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司徒雲玦向來是個自制的人,對於美色毫不動搖,他或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的異樣,只是一碗酒一碗酒地灌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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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公子,你們來西域是要幹什麼?”秀娘仰天飲下一碗酒,斜睨過來。
“去西摩。”
“西摩?”秀娘輕笑一聲,辨不清其意思,“那,可不是個好地方。”
“是啊,不是個好地方。”司徒雲玦雙眼迷離,點點頭。
“司徒公子可是醉了?”
“興許是吧。”
“那秀娘送你回去?”
“好。”司徒雲玦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中秋佳節,在街上行走的人,甚少。秀娘這一抹紅衣分外迷人,好似真的火光躥動,燒遍全身。
顧雲曦的紅衣是年輕的張揚,此人,便是成熟女性的嫵媚,火烈,灼心的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