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曦哪裡知道自己都出來了，某個無恥的男人還在“胡思亂想”。
“司徒。”顧雲曦走到司徒身邊，“怎麼不下去？”
司徒雲玦一直沒下樓，站在四樓的圍欄處看著下面喧囂的人群。
“看看就好。”
兩人這般站著，顧雲曦看了看他的側顏，嘖嘖，這真像是和瑾妍待在一塊兒，就如同多年前，瑾妍帶著她坐在四樓的圍欄邊，欣賞她孃的曲子。
兄妹倆實在太過相似。
“瑾妍今晚會上臺麼？”
“恩，快亥時的時候上臺，就彈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也夠久了，看來今夜，這醉意樓是個不眠夜了。”
司徒雲玦認真地看著樓下進進出出的人。
顧雲曦見他不怎麼想說話，便隨意找話來說，“樓裡邊有你的人嗎？”
“自然是有的。”
突然，司徒雲玦看向顧雲曦。
“怎麼了？”
“看看，樓下，誰來了。”
顧雲曦依言看向大門進來的人，目光微凝，“呵，他也逛窯子？”
“你不知道你爹也是好美色的麼。”
“我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不在我的調查範圍內。”顧雲曦白眼一翻，撇撇嘴，她是真不想知道這個負心爹的任何事。
“那給你透露透露，安國侯爺可是在外頭金屋藏嬌的。”
“哦？不是說他現在這個夫人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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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打聽？”司徒雲玦像是看穿了她一般，笑起來。
“我沒有。”顧雲曦哼哼兩聲，“我娘還當他是個痴心漢呢，娶了如今的夫人都是被迫的，真是瞎了眼了，怎麼就看上這麼個人渣。”
司徒雲玦沒再接話，雖然，顧雲曦這話是在埋怨她娘，是在為她娘抱不平，然而，何嘗不是自己內心不甘，心生不滿。
“說說，藏的哪個嬌。”
“也不是哪戶人家的，就是些青樓裡的雛兒，直接買回去了，在城西的一處宅院裡。”
“我！”顧雲曦想爆粗口，想了想還是忍住了，“真是禽獸。”
“那你還真是誇獎他了。”
“他夫人不知道？”
“據說不知道，知道的話，定是得鬧起來吧。”
顧雲曦雙手抱拳，活動活動手腕，“那我就想辦法給鬧起來，哼，我不弄得他雞飛狗跳，我不姓顧！”
“恩，你姓雲。”
“開什麼玩笑。”顧雲曦嗤一聲，恨恨地剜司徒雲玦一眼。
“丞羽就不出來了？”
“管他呢，哼。”
司徒雲玦又低笑起來，這笑容同他一向的溫婉不同，怎麼看怎麼刺眼。
“你是在笑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