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些事你就別替我操心了,毛玄五年前一場火,燒死了他自己,我逃出來了。”
“又是火,一把火,掩蓋的不止一條人命吧。”司徒沉聲道,一把火燒起來是最管用的手段。
“恩。不過那些東西應該與我沒什麼關係,我也不想查了,西域那邊我必須回去,我擔心會大亂,你記得注意些北塞邊境,近兩年有所異動。”
“那是皇上操心的事。”
“可是,這是我父親交給他的天下!”穆丞羽突然激動。
司徒不忍看他這般模樣,不知道能說什麼,突然知道從小到大至親的叔叔是披著羊皮的狼,還能有什麼比這更悲憤的呢,他上前去,將穆丞羽攬在懷裡,“丞羽,你需要休息。”
穆丞羽情緒波動大,並沒有注意到司徒雲玦的動作,便昏睡過去,倒在他的懷裡。
這五年他到底知道了些什麼?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才會如此絕望。
……
“通知下去,一級二級堂主三日內,到虞城。”
“是,暗衛可通知?”
司徒雲玦沉思,“暫時不了,暗衛離皇上太近,五年變數太多,以後再說吧。”
“是。主子,要我吩咐人再製一面面具嗎?”
司徒雲玦似乎都忘記了自己沒有戴面具,撫上臉,想到穆丞羽的話,“算了,就這樣吧。”
面具不過是自欺欺人,就算有,他也不可能站在陽光底下,站在人前。
“去倉庫挑幾樣女子用的首飾備上,明日午時送到安陽村村尾半山的院子,把這張紙條放進盒子一同送去。”司徒雲玦將紙條遞過去。
小廝接過,“是。”
小廝離開後,他癱在椅子上,五年來,他沒有停止過尋找穆丞羽,他也從未停止過他們兩人的計劃。
然而,司徒家當年滅門,竟尋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整整十三年,他也累了,瑾妍今年也二十了。
京城皇宮。
“兒啊,母后如今只能仰仗你了。”
“母后,可是,兒臣不喜歡……”
“自古都是父母之命,由得你不喜歡?本宮會與你父皇商議娶妃之日。”
太子跪在皇后身前,明顯不悅。
皇后為著太子之婚事可謂是軟硬兼施。
“青兒,如今你已年十八,娶正妃正當年,再者,沒了穆丞羽,又來一個楚暮,那楚暮同你爭這至尊之位,麗妃也無其他依靠,如今母后與國舅已經幫不了你什麼了,而江南高家雖不在朝,可是關係錯綜,也能幫襯你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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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輕撫額頭,額頭上的皺紋淺顯,頭上的鳳釵已是簡單至極。
自那事過後,皇上再未夜宿過央凰宮,皇后自是時刻擔心,近年來越發不安穩。
“高家之女,聽聞是個野蠻女子,這深宮中,如何幫襯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