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幾位伯孃和姑姑雖然也很疼愛他,可她們都沒有親手幫他做過衣裳,這還是第一次……
如果,姨母是他的親孃就好了。
彼時,姚景晨皺著眉上前,衝姚燁道:“未免也太沒規矩了一些,以後要喊‘母親’。”
母親和孃親,隔的是一層尊稱,但卻再無親近。
姚燁向來聽姚景晨的話,聞言,便點了點頭:“兒子知道了。”
姚景晨又看了眼他手裡的那套衣裳,心裡不由得冷笑,果然他想得沒錯,她心裡只有兒子了,如果不是因為兒子不是因為李清卓已經死了,她怎麼可能會回頭?
姚景晨輕輕點頭道:“你先,回頭我和你母親還要進宮一趟。還有,你母親平時要管家,以後不要隨便一點小事都過來打擾她。”
等姚燁離開之後,潘淑儀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直不停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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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過頭去看姚景晨,自從上次兩人不歡而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現在的姚景晨越來越成熟,越來越深沉,也越來越讓她覺得陌生。
他是錦安侯,是深受帝寵的海事部總督,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為了情愛將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叛逆少年了。
可她,彷彿還在原地,他們之間恍如隔著山海,而這山海卻是無法得平。
姚景晨也看向了他,兩人視線相撞,他的眼中卻是波瀾不驚,只淡淡道:“準備一下,咱們進宮去拜謝皇上和皇后。”
潘淑儀垂下眸子,半晌,點頭應下。
她想,她或許已經錯過了姚景晨年輕時候心裡最溫柔細膩的那段時光了。
琳琅替她不平,去往宮裡的路上,姚景晨騎馬走在外頭,她和潘淑儀乘著一輛馬車,眼眶通紅通紅的。
潘淑儀心裡嘆了口氣,最後將她留在了馬車上,沒有帶著她一起進宮。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即便親近如姚景語,其實也是不好插手的。
所以當姚景語拉著她的手問她在新府中習不習慣的時候,她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姚景語何其聰明,任是潘淑儀臉上妝容厚重,也掩飾不了下頭遮蓋著的疲憊和憔悴。
她嘆了口氣,拉著她的手道:“如果有什麼委屈一定要和我說,你要記得,六哥和你之間,我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
她擔心的事情果然成了真,姚景晨不可能一點點都不在意以前的事情。
潘淑儀卻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勉強笑著道:“以前總歸是有我做錯的地方,他生氣也是應該的。夫妻兩人之間的事,誰又說得清呢?大姐,若是我讓你強行介入進來,結果只會更加糟糕。”
姚景語臉上愣了一瞬,半晌,無奈道:“你說的是,倒是我糊塗了。”
她像個慈母一樣抬手拍了拍潘淑儀的手背:“你是真的長大了,想事情倒比我還要客觀冷靜得多。”
姚景晨的骨子裡就是叛逆的——
就像當初因為孩子娶了淑儀一樣,那時候他心裡放著霍書瑤,把他逼得越緊結果只會越難看。
現在也是如此,既然當初淑儀能讓他回心轉意,現在應該也可以吧?
姚景語如是想。
不過到底是影響了心情,姚景晨和潘淑儀離宮之後姚景語仍然是悶悶不樂的。
彼時,宋珏寬慰她:“別人的事,你再擔心也不能替他們過,別想了,朕這裡倒是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你。”
“什麼好訊息?”姚景語果然成功地被他轉移了注意力。
宋珏將手上的信遞給她,笑道:“你自己看看便知道了。”
姚景語不明所以地看了起來,看到後來,卻是越發地激動。
周雯居然還活著,而且宋瑀還把她給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