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談身上的疼痛,她心裡也是掙扎的厲害——
一方面恨不得那個小野種再也醒不過來,另一方面又擔心萬一她真的出了事姚景語會讓她給那個小野種陪葬。
陸穎萱有氣又悔,早知如此,她就該出府避一段風頭的。
還有,若是姚景語運氣沒那麼好,沒看出她女兒染得是天花,也不會連累到她,說不定一碗退燒藥下去,那小丫頭就沒了。
胡思亂想之際,房門被人推開。
陸穎萱下意識地抬頭——
她已經很久沒見過宋珏了,但是對他的長相卻是印象深刻。
猶記得那時在南越見到他第一面的時候,她還在怨恨上天為何長得這麼好看的一個人會是她的親哥哥。
從小受到母親的耳濡目染,她一直將宋珏當做隱形敵人,可真正見到他的時候卻羞於啟齒地有了另一種感情。
這還是她在回到北元之後,日日夜夜只能躺在床上才察覺出來的。
所以她喜歡蒐集和宋珏長得相似的面首,鼻子、嘴巴……只要有一處像,她便會收到府裡。
但久別再見,比思念更多的——
是恐懼。
宋珏是來替她女兒索命的麼?
其實,依著宋珏的意思,確實是準備直接結果了她的。
只是,他手裡的劍剛剛出鞘時,就被姚景語一把按住手腕:“先不急著處理她,若是陸瑾年狗急跳牆,咱們這邊只怕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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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大人還好,只是葡萄現在病著,不能有任何冒險。
陸穎萱看著宋珏的劍抽出來之後,嚇得臉都白了,這會兒忙不迭地附和著姚景語:“對對對,你們要是敢殺了我,我娘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兩個還是你們的女兒一個都別想逃過去!”
宋珏發出一聲嗤笑,抬手按了按姚景語的手背讓她安心,又抬起劍,劍尖在陸穎萱那張嬌豔的臉龐上抵出了一個小漩渦,只要再用點力,立馬就能戳出一個血窟窿來。
陸穎萱嚇得將腦袋直往後仰,但卻於事無補。
宋珏斂起嘴角的笑容:“你覺得我不敢殺你?”
陸穎萱滿眼恐懼地看著他,張了張嘴,不敢發聲。
姚景語卻不想陸穎萱就這麼便宜地死了,她朝宋珏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同走了出去。
宋珏率先開口道:“一會兒陸宇銘的人就會來宣旨,門口的那些侍衛會全都撤了的。除非陸瑾年現在就想違抗君命造反,否則就算咱們殺了陸穎萱,她也不敢動手。”
姚景語挑了挑眉:“既然這樣,那我也要讓她嘗一下天花之苦。大夫給她整過脈,說是她小時候沒染過天花,極易感染。”
聞言,宋珏蹙了眉:“待會兒你也不要去葡萄身邊了,讓本王來照顧她吧!”
姚景語不同意:“我又不會有事,你放心,我每日都有勤洗手勤換衣裳,還有喝大夫煎的藥,總之不會有事就是了。”
宋珏說不過她,但心裡是打定了主意儘量自己看護著不讓她沾邊。
兩人回去的時候,葡萄還在睡熟,姚景語掀起她額前軟軟的劉海,輕嘆一聲:“可別留什麼疤痕下來才好。”
宋珏不以為意:“本王的女兒,就算是個麻子那也是這世上最美的。”
“呸呸呸!”姚景語嗔怪道,“胡說什麼呢?要是成了麻子,小丫頭一準得哭死。”
她女兒她還能不瞭解?之前已經會自個兒在首飾匣子挑選首飾讓自己幫她帶上了,那愛美之心,絕對不遜於她家父王。
說到底,還是宋珏的基因好呀。
“對了,你們這次可找到了些什麼?”姚景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