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以前他和姚景語之間也是這樣相處的嗎?
若是他還記得以前的事那是情有可原,可為什麼失了憶的宋珏卻偏偏對她這麼冷淡呢?從一開始他就沒給過她好臉色!
她自認自己長得不必姚景語差,掐了下掌心,眸中那抹勢在必得的焰火燒得更盛了些。
夜深人靜,一道紅色身影輕飄飄地落在了姚景語的院子外頭。
夜一知道今晚宋珏肯定會來,一早便將人和雪獒都遣開了。
屋子裡的角燈泛著淡淡的柔光,宋珏走到姚景語的床前,看著被子裡鼓起來的身影,一時間竟有了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但是想起葡萄說的她和阮文生之間的事情——
宋珏眯了眯眼,大步上前就將被子掀了開來。
見床上躺著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個一人高的大抱枕時,宋珏眼中一陣懊惱,轉身就準備離開。
只是一轉身,就對上了姚景語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外面一片嚴寒,屋子裡燒著地龍倒是一點都感覺不到寒冷。
她只穿著薄薄的淡粉色褻衣,甚至褻衣上頭的帶子都沒有繫好,隱約能看到裡頭蔥綠色的兜兒和腰間那一片若隱若現的雪膚。
她一步一步走近他,然後在離得他幾步之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雙手抱著胸緩緩道:“並肩王殿下?”
宋珏愣了一瞬,漸漸眼底有陰冷之氣夫妻,他側過身,壓下怒氣,冷聲命令道:“把衣裳穿好!”
姚景語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忽地眸子一眯,袖中一柄短刃握在手裡就朝宋珏辭了過來。
“並肩王殿下如此放肆,莫不是看我一個女人好欺負?”姚景語一邊冷笑,另一邊,刺出去的刀子沒有絲毫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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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珏面上一驚,似乎是沒想到她會突然對自己動手。但他反應極快,刀子刺過來的瞬間他將身子往後一折,堪堪避開了要害,但左肩還是被化開了一道口子。
血線拉開,甚至有幾滴溫熱的血液濺到了她的臉上。
但是這種實實在在能感受到對方身體裡溫度的感覺卻讓姚景語覺得十分暢快,就好像是心裡空了的那一塊瞬間被補上了。
她眯著眼睛,眼中寒意料峭,抽回匕首就換了方向再次攻了過去。
但這一次卻沒有剛剛那麼順利,宋珏捏著她的手腕反手一折,匕首掉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天旋地轉之間,姚景語被他按著肩膀壓到了身後那張拔步大床上,對上的,是李嘉譽那張平平無奇的臉。
由於肩膀吃痛,她微微蹙了蹙眉,臉上卻現出了一抹極為輕佻的笑來。
粉嫩小舌在唇瓣上舔了一圈,姚景語迷濛著一雙媚眼輕輕撫上他的臉,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並肩王殿下夜探香閨,就是想來上我,嗯?”
宋珏雙手撐在她的腦袋兩側,眯起眸子危險地睨著她:“什麼時候,你對著男人說話的時候如此粗魯放蕩了?”
姚景語不以為意地笑了起來,那笑聲,聽起來似乎是極其肆意,可莫名的卻透出了一股哀傷。
宋珏與她四目相對,身下的人兒明明極其誘人,就像是一顆等著他去採摘的水蜜桃,可卻讓他有一種想要落荒而逃的感覺。
彼時,姚景語摟緊了他的脖子抬起上身貼在他耳邊道:“還有更放蕩的,王爺想不想聽?曾經有個人在床第之間不厭其煩地教我,想要讓我說給他聽,王爺想不想也試一試這種感覺?”
她的豐唇輕輕地吮咬上了他的耳垂,熟悉的,日夜思念的感覺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她的眼底媚態天成,她微微揚起的嘴角,是裸地在對他挑釁。
宋珏已經四年多都沒有碰過女人了,眼前這個正在挑逗他,以一種最美的姿態呈現在他身下的,是這世上唯一一個為他生兒育女的女人,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他眯起的眸子裡,瞳孔越發緊縮,眼底炙熱的烈火已然燒到了眸子漫遍了全身。
一伸手,床榻之間,衣裳盡碎……
那張拔步大床如風雨中飄搖的孤舟一樣,搖擺晃盪,最後甚至差點就散了架。
細碎低吟之間,男人的動作近乎暴虐,熟悉的感覺一湧而來,姚景語閉上眼睛,眼角滑下的淚水染上了笑意——
是她的阿珏,回來了……
姚景語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無一人,扭過頭去,透著薄薄的窗紙,隱隱能看出一際亮光。
天還未大亮,枕邊已然一片冰涼,喉間乾澀,姚景語起身想去倒杯水喝。
只是剛剛抬起身體,就再次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