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景語卻渾然不覺危險的樣子,反而又順手在他臉上摸了一把,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嬉笑了起來:“面板真滑!對了,剛剛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宋珏將她的小手扯了下來包裹在掌心裡,低罵了句:“小混蛋,喝醉了還記得這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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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罵聲暗惱,可是看著潘景語的眼裡卻染上了絲絲笑意。
宋珏坐在床頭,抱著她,讓她躺在自己懷裡,雙眼平視著前方,眼神似乎飄得很遠:“你真的想知道?之前本王沒告訴你你不也是安安分分地待在了我身邊嗎?”
潘景語嗤笑了聲:“你長得那麼好看,我又不吃虧!”
宋珏臉色驟變,眼中已經隱隱浮上了一絲怒氣,就陰陽怪氣道:“是嗎?如果威脅我的人不是你,你也會這麼隨便就妥協?也會心甘情願的連名分都不要就跟著那人?”
“怎麼會?他們哪裡有你長得好看!”潘景語想也沒想地就一口道。
宋珏這會兒雙眼平視著前方,所以並沒有看到潘景語眼底流轉著的狡黠異光,但是隻這一句話足以讓他心中的怒氣一閃而空了。
他脫了衣裳上床,空氣中的溫度卻是久高不下,側著身定定地看著潘景語好一會兒,終是覆了上來將人圈在懷裡,大掌撫上她滑膩的肌膚,唇瓣溫柔地沿著她緋紅的臉頰和水色的櫻唇不斷地流連……
須臾,卻在關鍵的時刻及時停了下來,一個翻身仰躺過去,喘息神有些粗重,最後無奈一笑,將人摟在了臂彎裡,彷彿自言自語地輕聲道:“睡吧!”
。
翌日一早,潘景語醒來的時候天際已是大亮,枕邊空無一人,她翻了個身,就在枕邊看到了一把做功精緻獨特的匕首——
刀身並不華麗,但勝在小巧便攜。噌的一聲從鞘中拔出,刀刃處鋒利的寒光陡現,它的刀尖出非尖非平,反而成一種獨特的三角菱形狀。
潘景語將匕首拿在手裡左右端詳了好久,最後緩緩展唇——
這是宋珏送的新年禮物?
靜香莫名地發現潘景語自新年之後心情就很好,於是就某一日在幫她梳髮便笑著道:“小姐最近可是遇到什麼開心事了?”
潘景語看著銅鏡裡倒映出來的自己,不由得抬手撫上了眼角處那塊紅色的印記,卻有些悵然失色,隨口就道:“沒什麼。”
靜香就一面彎著身子幫她將髮尾梳順,一面又道:“小姐,剛剛奴婢去大廚房的時候聽出去採買的小廝說今兒潘家三小姐出嫁,好像排場還不小!”
“潘淑惠?”潘景語有些怔忪地喃喃道。
她記得還沒離開潘家之前就聽說潘淑惠被許給了潘禮的頂頭上司刑部尚書權柏恆的小兒子,雖然這位權小公子腿有殘疾,可到底是嫡子,潘淑惠一個庶女嫁過去做嫡妻在世人眼裡也算是高攀了。而且這件事當時還是郭氏牽的線,事後秦姨娘也因為這件事對郭氏感激涕零,不說唯命是從,最起碼是徹底站在了她這一邊。
想來,那時候郭氏應當就是在搶佔先機提前和路雪蓮拉開戰線了。
不過,對於郭氏這般錙銖必較的人,秦姨娘曾經算計過她,她居然會不計前嫌給潘淑惠找了個高門,這倒是讓潘景語有些意外。
但是奇怪歸奇怪,橫豎已經離了潘家,潘景語也就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印象中潘淑惠柔柔弱弱的在潘家一貫沒什麼存在感,看起來是個柔善的。據說權夫人又疼那個小兒子,應當也會愛屋及烏多少對她偏著點吧!
不過這會兒她是怎麼也沒想到,不過短短三日後就聽到潘淑惠在回門前夜得了急病猝然離世的訊息。
彼時,她聽了妙菱繪聲繪色的描述之後,心裡除了惋惜之外更多的懷疑——
一嫁到權家就忽然得了急病,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另有隱情?
妙菱見她不說話,就又嘆了口氣,道:“三小姐也是個命苦的!現在都在傳說那個權家小公子克妻呢,依著奴婢看往後是沒人再敢把閨女嫁到她家去了!”
潘景語聽了後若有所思地支著下巴蹙起了眉頭……
彼時潘家也正是鬧得厲害,潘淑惠已經嫁到了權家,自然也就是權家的人,她的身後事也輪不到潘家來插手。可本該回門的日子鬧了這麼樁事,多少也有些晦氣。
郭氏正和老夫人商量著打算讓潘淑惠的親弟弟上權家去一趟表個禮,路雪蓮就在一旁抹著眼角柔柔弱弱地開口了:“要我說,淑惠這孩子就是沒福氣,姐姐您勞心勞力地給她找了這麼門好親事,沒想到她就這麼去了!”
路雪蓮雖然和郭氏差不多的年紀,但卻不僅僅是風韻猶存這麼簡單,若是見了她,就會知道有人天生就該是那種我見猶憐的模樣,不管是年紀幾何——
她今日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衣裳,一張鵝蛋臉,五官端正、肌膚賽雪,最吸引人的就是眼角下那一顆淚痣,為她整個人平添了一股柔弱風情,倒是沒有埋沒了“雪蓮”這個名字。
不過這副弱柳扶風的樣子男人受用,郭氏卻厭惡至極——
路雪蓮進門也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就算背後有人撐腰卻一直沒能佔到上風,氣惱之餘,就時不時給郭氏添個堵。
但郭氏這會兒壓根沒心情搭理她,於是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然後淡淡地問向老夫人:“母親,不知剛剛兒媳說得可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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