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華菲想了下,就不懷好意地道:“這樣吧,若是今日她贏了荷花宴的魁首,這事便算了,否則必須要嚴懲不貸!”
橫豎事不關己,眾人樂得看熱鬧,也就沒有人提出非議。
連霞倒是對潘景語很有好感,她是平民出生的,沒有皇室貴族那種生而帶來的高人一等,平日裡最喜歡的就是那些寵辱不驚、性子淡然的小姑娘——
於是便幫著在一旁開口:“王爺,今日鬧了這麼一出時間也晚了,若是一個一個的來定是不可行的。依著臣妾看不如這樣吧——”
頓了頓,在宋華菲和潘景語身上掃了一圈,柔聲道:“既然公主堅持,就讓公主來和潘姑娘比吧!”
宋徽向來聽自己媳婦兒的話,正好這會兒又被宋華菲氣得厲害,於是就直接拍了桌子不容置喙道:“就按王妃說的做!”
“好啊!”宋華菲揚著唇就應了下來。
又撇了撇嘴,朝著潘景語拋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比就比,她就讓陸宇銘看看,他的眼光有多差!
潘淑儀急得不行——
潘景語根本沒學過那些琴棋書畫啊,這要是比起來,不是輸定了?
潘景語又不是傻子,當然不可能應下這種必輸無疑的事情,她抬起眸子正對上宋徽夫婦的視線,沉吟道:“臣女並不擅長賦詩作畫之事。”
連霞看了宋華菲一眼,又很快移回視線對著潘景語狡黠一笑:“榮佳公主文武雙全,不論你要比什麼,她都不會拒絕的。”
言下之意,就是給潘景語送了一個主動權。
見宋華菲抿著唇,連霞又故作輕鬆地笑道:“公主,不知本妃說得可對?”
宋華菲擰起了眉頭氣怒不已,心裡暗罵連霞多管閒事。可是現在她當著這麼多人尤其是陸宇銘的面被捧得這麼高,要是再開口拒絕的話,豈不是要讓人笑話?
宋華菲心裡權衡了起來,又想起那日潘景語在街上差點死在她的暗算之下,臉上慢慢地就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這個自然,要比什麼,潘姑娘大可以自行選擇,本公主絕對奉陪到底!”
都被人逼到這份上了,再忍下去也不是潘景語的風格——
她勾了勾嘴角,也就毫不客氣地朝著宋徽道:“既然這樣,麻煩王爺請上兩個府中箭術最佳的侍衛上來。”
箭術最佳的侍衛?
眾人只覺得今日這荷花宴可比往年有趣多了,全都可著勁兒地在一旁看熱鬧,這會兒見潘景語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倒是一個個地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至於陸宇銘——
只是淡淡地在一旁看著,目光時不時地也會落在潘景語身上,可是卻讓人難以摸透他心底的想法。
宋徽目露疑惑地打量了她一眼,但還是擺了擺手示意身後的奴才去把人帶上來。
很快地兩個揹著弓箭的侍衛就被人帶了過來,宋徽道:“此二人箭術精湛,慣有箭不虛發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