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連續三聲槍響在洞中迴響。抽身出來的王美澤不敢耽擱,慌亂中抽出一把精緻的手槍,向遠處的九尾狐射去。也許是她過於慌亂,或是她的槍法本就不準,九尾狐沒打著,卻打到九尾狐腳下的銅鐘上,連續發出“咚咚咚”三聲金屬響聲,還濺起輕微的火花。王美澤正要接著放槍,但子彈竟卡了殼,根本打不出來了。
不過對面形式大變,三顆子彈雖沒打中,但還是起了作用,那九尾狐迅速抽回所有的尾巴,如銀蛇般纏繞把身下的銅鐘裹的結結實實,遠看就像一個大白蠶蛹。五條白狐尾巴冷不丁的抽走,五尊鎧甲武士同時停下轟然倒塌散落在地。
“這白毛狐狸到底是什麼物兒,這是要結繭,變蛾子嗎?”張坎不禁脫口而出。
“不,這白狐很可能就是傳中上古靈獸的九尾狐。看來他的目的是要拿尾巴保護銅鐘裡的無頭屍!”王美澤恍然大悟道。
“我看還是趁九尾狐示弱,結果了它”剛從九尾狐尾巴下掙脫出來的撼雷,一個箭步向九尾狐尾巴包著的銅鐘奔去。
“等等,別惹它了,還是逃吧”王美澤剛喊出聲,撼雷已經跑到九尾狐所處的鐘下,藉著助跑的慣性跳起來就要用手中的雷獸骨,向鐘上面的九尾狐砸去。與此同時,那九尾狐探出腦袋,一雙水汪汪大眼睛裡擒著眼淚,含著像人一樣悲贍表情,望著凶神惡煞般的撼雷。
撼雷和九尾狐對視的一剎那,腦中一片空白,整個人如同從高樓墜下,但身子抽不出一絲力氣,無力反抗身子一軟栽倒在地上,手中的雷獸骨,“咣噹”一聲落在地上,滾到一邊。
王美澤一看不好,舉步直奔撼雷,他扶起撼雷,一看他原本精光四射的一對環眼,現在神光如同被抽走一般,此時眼裡變得異常木然渙散。王美澤此時強烈的感到,斜上方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基於撼雷的前車之鑑,她在心裡的一再告誡自己不能抬頭,用餘光看到,不遠處的張坎和萬里目蠢蠢欲動,就要伺機相救,急忙嘴裡大聲喊道:“退後,別靠近,不要和九尾狐對視”
王美澤話音剛落,餘光掃過去,看到張坎和萬里目猶豫的停下腳步,剛放下心來,隱隱飄來一股刺鼻的氣味,九尾狐晃動尾巴緩緩降下,利用尾巴支撐。從正面看好似飄在空中一般慢慢的湊近王美澤的臉,後面剩下八條尾巴仍死死的包住青銅鐘。
王美澤硬生生的別過頭,朝旁邊看去,正看到掉落在地上的雷獸骨,一咬牙拾起。抬頭之際正好對上已經扭動尾部懸在空中的九尾狐一雙冷酷的藍眼睛。突然握在手心的雷獸骨,帶著一股強烈的電流躥變全身。王美澤打了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隨手用雷獸骨向繼續探頭過來的九尾狐揮去,又一股強烈的電流竄上身,整個身體都麻痺了。
“吱”九尾狐發出一聲尖叫,隨之退後。王美澤使勁全身之力,抬起已經被雷獸骨電的毫無知覺的胳膊,硬生生把手中的雷獸骨交到撼雷手鄭
此時腦中一片空白的撼雷,突然感覺手中一股強烈的電流瞬間躥遍全身,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腦中剛恢復意識就緊握雷獸骨,就要向借尾巴之力向上升起的九尾狐發難。
王美澤突然看到九尾狐幽怨的眼神,心下不忍,以身擋住前面,撼雷差點沒收住勢,險些傷了她。王美澤使盡全力拉著撼雷和張坎萬里目匯合,向洞深處跑去。王美澤走向洞口的時候,忍不住回頭望去,那些巨鍾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迴歸原位,整齊的一字排開。散落在地上的各色鎧甲也消失的乾乾淨淨。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王美澤搖了搖頭,暫時拋開思緒隨眾人向洞深處狂奔而去……
“剛才你為何攔住我,不讓我滅了那畜生?”四人默默地在洞中悶頭狂奔一段之後,撼雷感覺已經脫離危險,突然停下對王美澤發難。
王美澤停下腳步,重重的喘了幾口粗氣,緩了一會兒,解釋道:“我們剛才經歷的一切不過是在九尾狐所營造的幻象。如果有攝錄機記錄的話,親眼看到我們剛才所做的一切掙扎,看起來會很可笑的?何況當時我除了內心不忍之外,我也身不由己,不受控制。”
“你是撼雷根本滅不了九尾狐,反而會被它玩死!”張坎揶揄道。
王美澤輕咳一聲,打斷道:“那九尾狐根本志不在對付我們,何況我們這次行動目的也不是為了破壞那古屍。剛才我和九尾狐確認過眼神兒:彼此互不打擾,各奔前程。我猜測那九尾狐存在的意義就像那六位鎧甲武士一樣,守護中間巨鍾裡那具無頭古屍”王美澤想起當年之事,神色一變似在回憶般,悠悠的道:“就像當年我們在西域耳窟裡遇見的解憂靈獸腓腓一直不肯離去,守護褒姒千年一樣”
“你是九尾狐很可能是那無頭古屍生前豢養的寵物?”張坎插話道。
“不,九尾狐和腓腓不一樣,九尾狐性格驕傲,絕不可能作寵物”王美澤頓了一下,續道:“《山海經》雲:“青丘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嬰兒,能食人,食者不蠱。除了描述其形貌特徵之外,就是他食人。傳當年九尾狐借妲己之身迷惑紂王,後來逃到日本幻化了玉藻前,繼續以妖魔化的形象存在於日本傳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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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這麼九尾狐並非善類?剛才應該毀掉那個無頭屍,大家大不了一拍兩散”撼雷憤然道。
“但這並不代表九尾狐是邪惡的兇獸,而恰恰相反,最初古書記載它是祥瑞之獸,《宋書·符瑞志》:“白狐,王者仁智則至”,就是君王賢明遠播,九尾狐才會聞賢而至。《孝經》援神契“德至鳥獸,則狐九尾”,的是隻要君主治理下治理的好,人民生活好,那九尾狐就會出現而報祥瑞。更有傳大禹娶化身塗山女的九尾狐為妻”
“跨物種婚姻?”萬里目忍不住插嘴,突然驚道:“難道那具無頭古屍是大禹?”
王美澤聽萬里目這麼,“噗嗤”樂出了聲,忍不住開了句玩笑:“照你這麼也有可能是紂王。但從兩旁拱衛他的鎧甲武士看,中間銅鐘內的無頭巨屍身份一定非凡”
“那無頭古屍坐高就將近兩米,站前來身高不是得四米多高,無頭屍難道是巨人,這麼看旁邊的銅鐘裡內,金銀鐵鎧甲裡也可能有巨人”張坎提醒道。
“1912年,美國威斯康辛州驚現“巨人”的遺骸,讓大眾對遠古巨饒關注重新浮出水面。當日,美國《紐約時報》在顯著位置報導了這一重大發現。有巨人也不是不可能”王美澤到這兒,想起一件事兒,不禁思忖著問道:“那九口銅鐘裡左三右三是六尊鎧甲武士,居於正中的銅鐘裡是無頭古屍,如果憑著左邊銅鐘底部刨出的坑是九尾狐所為,姑且認為那尊銅鐘裡的囚禁著九尾狐。那中間右邊那口銅鐘裡是什麼?”
“空的”萬里目想起當時在撼雷旁邊看到那尊銅鐘裡的情形,聽到王美澤問,還沒等撼雷回答,搶答道。
“空的?”王美澤聽萬里目這麼也大感意外,不禁陷入沉思,不再多話。但不知走了多長時間,前面的三人冷不丁的停步不前,王美澤想著心事兒一下子撞到撼雷寬闊的後背上,這才停下來。王美澤臉一紅,連忙把身子挪開,旋即繞到撼雷前面,想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讓撼雷停住腳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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