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文子自西河柳消失的幾個月後,瘋狂的尋找著她,可是她都不見了蹤影。
他記得他看見西河柳的最後一次是她和書生見面,那次之後,不僅西河柳消失了,書生也消失了。
灌文子頹廢的坐在地上,滿臉鬍鬚,眼裡裡冒出許多猙獰的血絲,在他的手臂上,還有些細小的傷口在慢慢裂開。
“咯吱!”木門推開,透出外面的一縷陽光。
灌文子愣愣的往外面望了一眼,見到來人,眼神中帶些失望的低垂下腦袋。
“不是她……”
“灌文子!”站在門口的阿花大聲喊道,“如果阿柳回來看到你這個樣子她會好受嗎?”
灌文子低垂著頭,彷彿沒有聽到她在說話。
阿花推開門,直接朝灌文子走過去,拎起他的袖口,直接一拳打了過去。
灌文子彷彿回過神來似的,他摸住臉頰,眼中帶了些許晦暗。
阿花見他這個樣子,心中帶些怒氣,她甩開灌文子的衣領,關門走了出去。
阿花站在鎮口,聽著小販的叫賣,深深吸了一口氣。
“噹啷!”突然一個珍珠簪子掉在了阿花的腳邊。
“對不起,這位姑娘,請問您能給我拾一下這枝簪子嗎?我最近腰有些受涼了,彎不下身去。”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阿花耳邊傳過。
阿花抬頭呆住了,她輕聲喃道:“阿柳。”
“這位姑娘,你認識我?”西河柳有些奇怪,她是第一次來這個鎮子上,並不認識這些人,沒想到竟然有人叫出她的名字。
“小柳,怎麼了?”書生從不遠處急匆匆的跑過來,手中還捏著一串紅彤彤的糖葫蘆。
“沒事,我只是叫這位姑娘幫我拾一下這枝簪子。”西河柳抬頭溫柔的望向站在他旁邊的書生。
書生彎腰撿下了地上那枝簪子,替西河柳插回了她的髮髻上。
“你不是想坐船嗎?我帶你去柳河邊看看。”
“好。”
西河柳點了點頭,在西河柳往前走的那一刻,書生回頭用警告的目光看了阿花一眼。
阿花心中一顫,可是她的身子卻挪不動,一直站在原地,直到他們的身影在人群中消失。
“剛才那姑娘好像認識我?”西河柳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問道。
“或許是你和她一個朋友長的相像吧。”書生握住西河柳的手緊了緊,“或許她只是認錯了。”
“可是她能叫出我的名字?”
“這世上取相同名字的可有千千萬萬,說不定這只是碰了個巧,好了,別想了,我們去遊船吧。”
……
柳鎮的湖水很清,清澈到能看清湖底的鵝暖石,水波微瀾,幾個竹筏停在了湖面上。
書生看到這裡,眼神暗了下。
“這裡沒有船嗎?”西河柳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什麼她心中偏執的認為這裡一定要有船。
“或許是最近要修改水道,所以那些船都去幫忙了吧。”
“噗嗤!”西河柳捂嘴笑了下,“你真會開玩笑。”
“那我們還坐竹筏嗎?”
“要。”
書生鬆開西河柳的手,走下去詢問那個守竹筏的漁夫,向他借一個竹筏。
漁夫和書生討論了一會,最後書生從袋裡掏出了幾枚銅錢遞給了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