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入情緒進去的生活,必將過的一塌糊塗,鄔童深知這個道理,可是卻很難做到。
慌亂的情緒,恐懼漸漸在他們中間蔓延開來,隨著剛開始的不受重視,到後來的心驚膽戰。
又有一個人失蹤了。
是一個名叫張麗女生。
王小明夢到的只是大概的事情,他的夢斷斷續續,每晚都在繼續,這一晚上他夢到了張麗,結果第二天她就失蹤了。
太陽早已升起,像往常一樣啼叫的公雞此刻並沒有發出聲音,屋子內坐滿了人,但都沒有說話,他們默默的低垂下腦袋,但臉上都有些忐忑不安。
那份信是真的。
這是所有人的想法。
木鼠突然在打破了這寧靜的聲音,因為昨天晚上,他們又收到了第二封信,上面寫著只要找到了兇手,他們便可以離開了。
“在班長失蹤的那一段時間,大家還記得有一個人當時不在場嗎?”木鼠眼睛轉了一圈,打量著每個人表情。
氣氛有些沉默,誰也沒有跳出來做這回答問題第一人。
“連談論都不敢了嗎?”木鼠拍了拍手掌,眼睛轉向坐在他面前的吳語。
吳語見他朝自己望過來,立馬暴躁的跳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我嗎?當時我可是在場的。”
“我可沒說你不在場,只是希望你不要包庇其他人。”木鼠攤了攤手臂又望向眾人。
“我……我才沒有包庇什麼人呢,木鼠你別亂說話。”吳語的臉色有些漲紅,語氣也結結巴巴的。
“是嗎?木鼠揚起嘴唇朝他笑了笑,卻看的吳語膽戰心驚的,他這個笑容也太可怕了。
吳語不禁打了個寒顫。
“大家難道不想出去了嗎?難道只有我一個人收到了那封信,既然大家都不說話,那我們就困在這裡吧,等哪時候找到了兇手,哪時候再回去。”木鼠此時淡漠的性子坦然的讓所有人都有些害怕。
“木鼠。”貓小萌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詢問道,“你,你今天是怎麼了?”
“我很好啊!”木鼠又朝她揚起一抹笑容,可是那笑容卻讓貓小萌倒退了幾步。
他沒有理貓小萌,而是繞過面前的板凳,朝後面一人走過去,朝著他揍了一拳。
蘇城捂住疼痛不已的臉龐,尖叫了起來,他臉色難看的緊,五官幾乎都緊皺到了一起。
“木鼠,你在幹什麼?”吳語立刻站起來衝木鼠大喊。
“沒幹什麼,我不是叫你不要多管閒事嗎?”木鼠揉了揉拳頭,語氣有些散漫。
底下的同學小聲的議論了起來,加上班主任,已經丟失了三人,讓他們不得不謹慎,不得不小心。
他們只剩下十人了。
而且這十人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走出這裡。
“木鼠,別太過了。”鄔童走到木鼠身邊輕聲說道。
“這算太過了嗎?”木鼠突然指著蘇城反問了起來。
木鼠今天的情緒很奇怪,自從昨天送完張輝出去後,他便一聲不吭的坐在床上。
“那天,我們和班主任撞見的時候,蘇城,你不在場,對吧?”木鼠微眯著眼睛,那漫不經心的眼神中,似乎又透露了一絲危險。
“那天,你們倆不也是後來才上來的嗎?”吳語冷哼了一句,推開木鼠,站在他面前和木鼠對視著。
“木鼠,難道你們倆就沒有嫌疑嗎?”
“我們倆。”木鼠把手插進褲兜裡,抬頭望了眼張輝。